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目的:调查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健康体检人群的心理症状与主观幸福感现状,并以压力过程理论为框架,探讨该人群心理症状和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进而为识别并减少重大传染病流行期间人们的心理症状,提升主观幸福感,提供实证研究支持。方法:采取方便抽样法,在2020年4月至10月期间,对山东省某三级甲等医院的健康体检人群进行问卷调查,共回收有效问卷521份。调查工具包括:一般资料调查表,症状自评量表(SCL-90)、主观幸福感量表(SWB)、压力自评量表(SSQ-53)、领悟社会支持量表(PSSS)、生命意义感量表(C-MLQ)、简易应对方式量表(SCSQ)以及大五人格问卷(BFI-44)。利用SPSS25.0和AMOS23.0统计分析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统计方法主要包括:描述性分析、独立样本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Pearson相关分析、分层线性回归分析、路径分析。结果:1.研究对象的一般资料本研究共纳入研究对象521名,其中男性253名,女性266名,缺失2名,年龄分布范围为14-75岁,平均年龄为36.38±9.06岁,已婚占76%,本科及硕士以上分别占51.8%和25.7%,户口所在地为城镇的占67.8%,工作单位为企业和事业单位的分别占63.9%和24.8%。2.健康体检人群心理症状及主观幸福感现状本研究中健康体检人群SCL-90总分为119.33±30.02,各维度平均分由高到底分别是强迫(1.51±0.47)、人际关系敏感(1.39±0.43)、敌对(1.34±0.44)、抑郁(1.34±0.42)、焦虑(1.31±0.37)、躯体化(1.29±0.36)、精神病性(1.25±0.32)、偏执(1.22±0.35)、恐怖(1.17±0.27)。主观幸福感总得分为84.03±13.08,各维度平均分分别为精力(19.06±4.33)、松弛与紧张(18.69±4.03)、忧郁或愉快的心境(17.16±3.28)、对情感和行为的控制(13.45±2.12)、对健康的担心(7.88±3.12)、对生活的满足和兴趣(7.80±1.93)。3.健康体检人群心理症状与主观幸福感的单因素分析健康体检人群SCL-90总分在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况上不存在显著差异;在户口所在地(t=-2.491,P=0.013)、工作单位(F=4.398,P=0.013)上存在显著差异,户口所在地为城市,工作单位是事业单位的人群SCL-90总分最低。SCL-90总分与神经质(r=0.49,P<0.01)、自评压力(r=0.87,P<0.01)、消极应对(r=0.15,P<0.01)呈显著正相关;与外倾性(r=-0.29,P<0.05)、宜人性(r=-0.26,P<0.05)、责任心(r=-0.36,P<0.05)、开放性(r=-0.12,P<0.05)、生命意义感(r=-0.25,P<0.05)、积极应对(r=-0.28,P<0.05)、领悟社会支持(r=-0.44,P<0.05)呈显著负相关。主观幸福感总分在性别、文化程度上无显著差异,在年龄(F=7.186,P<0.01)、婚姻状况(t=-2.859,P<0.01)、户口所在地(t=2.088,P<0.05)、工作单位上差异显著。年龄≥50岁的主观幸福感总分最高,已婚状态、户口所在地为城镇、工作单位为企事业单位(F=3.669,P<0.05)的人群主观幸福感较高。主观幸福感总分与大五人格中的外倾性(r=0.35,P<0.01)、宜人性(r=0.33,P<0.01)、责任心(r=0.38,P<0.01)、开放性(r=0.14,P<0.01)、生命意义感(r=0.31,P<0.01)、积极应对(r=0.25,P<0.01)、领悟社会支持(r=0.49,P<0.01)呈显著正相关;与神经质(r=-0.62,P<0.01)、自评压力(r=-0.69,P<0.01)、消极应对(r=-0.23,P<0.01)呈显著负相关。4.健康体检人群心理症状与主观幸福感的分层线性回归分析分层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责任心(β=-0.064,P<0.05)、领悟社会支持(β=-0.066,P<0.05)与 SCL-90 总分呈负相关;神经质(β=0.074,P<0.05)、自评压力(β=0.752,P<0.05)与SCL-90总分呈正相关。神经质(β=-0.276,P<0.05)、自评压力(β=-0.430,P<0.05)、消极应对(β=-0.108,P<0.05)与主观幸福感呈负相关,领悟社会支持(β=0.163,P<0.05)与主观幸福感呈正相关。5.神经质、自评压力、消极应对、领悟社会支持对主观幸福感的作用机制路径分析结果显示,神经质可显著地增加自评压力(β=0.46,P<0.01),增加消极应对(β=0.24,P<0.01),降低领悟社会支持(β=-0.38,P<0.01)与主观幸福感(β=-0.32,P<0.01),同时自评压力、消极应对显著地降低主观幸福感(β=-0.46,β=-0.08,P<0.01),领悟社会支持显著地增加主观幸福感(β=0.16,P<0.01)。自评压力、消极应对、领悟社会支持中介了神经质与主观幸福感间的关系。神经质、自评压力、消极应对、领悟社会支持对主观幸福感的直接效应量(95%置信区间)分别为-0.324(-0.391,-0.257)、-0.463(-0.533,-0.398)、-0.080(-0.137,-0.018)、0.164(0.105,0.226);神经质对主观幸福感的间接效应量(95%置信区间)为-0.293(-0.338,-0.244)。结论:1.本研究发现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健康体检人群的心理症状总分较同期其他研究结果偏低,主观幸福感较常模偏高,拥有较高的心理健康水平。2.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心理症状的影响因素包括责任心、神经质、自评压力、领悟社会支持;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包括神经质、自评压力、消极应对、领悟社会支持。3.自评压力、消极应对、领悟社会支持在神经质和主观幸福感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