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现代历史剧中,农民革命战争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有意味”的题材,知识分子对这段历史寄予的诗意的想象和严苛的批判背后,有着非常现实的指涉和未来的期冀。本文试图从叙述主题,叙事模式,人物形象等三个层面进行剖析。笔者认为,革命和“仁”是农民革命战争历史剧中紧紧萦绕的主题,其中既有历史的资源,闪耀着儒家传统仁学思想的光芒,更有现代的多维意义,折射着现代知识分子对现代革命的探求。而与知识分子对农民革命战争的复杂态度相关,农民革命战争历史剧呈现出四种叙事模式:贼寇祸乱模式,如《费宫人》、《宁武关》等;豪杰之士拯救模式,如《乌江》、《张文祥刺马》等;昏君失德模式,在太平天国历史剧中更为突出;亢龙有悔模式,在明末李自成历史剧里比较明显。剧作家将自己的现实期冀隐隐寄托在剧中人物对历史的“暗夜突围”中,无论是躁动和出击,还是逃逸,抗争和受难或者疯癫,剧中人物对历史进行突围的种种努力最后都以悲剧而告终。当历史的悲剧落幕之后,穿越时间索道的现代人,沉重而轻松的向着未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