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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初,新诗像桀傲不训的野孩子肆无忌惮也颠覆着传统的美学规范,而新的美学规范尚未确立,新与旧之间出现了一个“规则真空,”新诗有无规无矩,难成方圆的危险。新月派闻一多、徐志摩等提出新诗格律化是对新诗最初阶段的散文化无序状态的一种反驳,从而表现出对中国传统诗歌的某种程度上的回归。但新月派对于传统的回归或是对当下诗歌的修正是极其有限的,新月派以其传统诗歌没有的新质对传统诗歌进行着解构。其解构表现在四个方面:1,新月派纯艺术无功利性的努力对传统诗歌言志载道功利性的解构;2,新月派“美的抒情方式”对经典浪漫主义“在热列的情感中的倾诉思想”的解构;3,新月派新格律对旧格律的解构;4,新月派现代意象的营造对古典诗歌意象模式的解构。新月派的解构是不彻底的,与传统诗歌藕断丝连,在解构传统的同时在上述四个方面的藕断丝连处开始了新月理想的重构。新月理想是新月派的审美理想,以传统的“和谐美”为特质,又融入了现代的“不和谐”因素。新月理想现代性重构的原因包括三个方面:中国古典文学的影响,外国文学思潮的影响,文学内部规律的作用。新月融古今、贯中西,是一个包容性极强而又富有创新精神的诗歌流派。新月的策略应该推而广之成为文学现代化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