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以华北几个村落的家族活动调查为切入点,旨在发现改革开放后华北一带家族的新情况。笔者认为华北地区近世大家族因丧失经济和政治上功能逐渐被消解,规模日趋小型化,但农民永久性的血缘和地缘关系扭结一起的坚强内核群体仍旧绵延不断。笔者将这个坚强内核群体称作小家族,其活动范围局限于单一自然村落范围内。小家族族群在三四十户之间,是农民熟人交际最大范围和互助合作上最小经济规模,当族群超越这一规模将被其他组织群体所取代。小家族存在的现实意义在于:首先,小家族发挥着其他组织不具有的功能,但其职能仅限于婚丧和扶老携幼等一般社会生活事务,与政治选举和经济联合无关。华北一带大部分是多姓村庄,单个小家族不具有利益高度统一性,仅是松散的群体联合。其次,小农经济为主的村庄社会保障缺失、经济落后,非货币化交易仍然盛行,小家族成员间拥有长期的信任关系,他们的互助合作可靠性强,交易成本低廉,足够让他们过上廉价的生活。最后,小家族又是传承实践儒家文化最有效的群体。总之在目前的经济基础上,小家族是必不可少的民间组织。我们要认识到它存在的价值,正确对待小家族的发展,减轻村委会和政府管理负担,创造和谐有序的乡村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