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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女性在怀孕的特殊时期很容易产生抑郁情绪,抑郁对孕妇和胎儿的危害非常大,研究表明不同时期的抑郁发生率不同,抑郁情绪的发展存在着群体异质性和个体差异性,因此识别女性在孕产期过程中抑郁的潜在类别,并分析不同潜在类别的发展轨迹和群体异质性,以及影响抑郁发展轨迹亚群体分类的影响因素,为国内外孕产期抑郁症的预防和治疗提供科学依据十分必要。方法:选取2018年3月1日-2019年1月31日在重庆市渝北、江津、云阳妇幼保健院和垫江县人民医院进行孕期检查的孕妇,按纳入排除标准要求共入组417名孕妇做为此次研究对象,利用抑郁自评量表(SDS)评估孕妇妊娠早期、中期、晚期及产后的抑郁情况。利用软件mplus7.0构建潜类别增长模型,探讨孕妇抑郁发展轨迹的特征,利用亚群体分类结果作为因变量进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探究亚群体分类的影响因素。结果:本次研究的共有417名孕妇。潜类别增长模型结果显示,对数据分别进行线性、二次、自由估计三种不同方法估计潜类别增长模型。根据模型信息指标,二次估计和自由估计2个类别时vlrt和blrt的值均小于0.05,且BIC值较小,但分类精确指标Entropy为0.929优于二次估计结果0.924,因此与固定时间分的线性和非线性二次增长相比,自由估计的潜类别增长模型的拟合综合效果更优。孕妇孕产期抑郁发展轨迹的2个亚群,第一类别347人,比例最大,第二类别70人,类别概率分别为83%和17%。对应的截距估计值分别为0.309(p<0.01)和0.397(p<0.01),说明第二类的抑郁初始水平(截距)即孕早期抑郁得分高于第一类。类别组1初始水平较低,四次测量发展轨迹较为平稳,在前三次测量有缓慢下降趋势,但不显著(P>0.05),从变化范围来看抑郁得分处在抑郁自评得分无抑郁症状(0-0.5分)区间,且较为稳定,因此该人群命名为“抑郁低风险组”。类别组2,发展轨迹随时间逐渐增高,然后在第四次测量时即产后时期下降,且抑郁评分靠近0.5分(轻度抑郁处),且在产前时期抑郁波动幅度达到最大,此类人群在孕产期患有抑郁风险较高,因此命名为“抑郁高风险组”。四个时期抑郁高风险组和低风险组抑郁症状检出率均存在统计学差异(P<0.05)。以年龄、职业、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有无孕产史、孕妇分娩相关知识水平、孕妇独立性、孕期压力、孕期焦虑、家庭关怀度、社会支持度等11个因素为分组变量,对抑郁发展轨迹亚群体的分类(抑郁高风险组和抑郁低风险组)进行c~2检验,结果显示:不同妊娠压力、妊娠焦虑、家庭关怀度、社会支持度孕妇妊娠期间及产后抑郁发展轨迹的亚群体分类的比例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以孕妇孕产期抑郁发展轨迹亚群体为因变量,以单因素分析中P<0.05的变量(妊娠压力、妊娠焦虑、家庭关怀度、社会支持度)及家庭人均月收入作为自变量,进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采用逐步法进行变量筛选,结果显示家庭关怀度低、妊娠期有压力、妊娠期焦虑是孕妇孕产期抑郁发展轨迹亚群体分类的影响因素(P<0.05),OR(95%CL)值分别为2.363(1.279-4.364)、6.068(2.418-15.226)、13.190(5.725-30.390)。结论:孕妇在妊娠期抑郁症发展趋势存在群体异质性,可分为“抑郁高风险组”和“抑郁低风险组”。孕妇妊娠期焦虑、妊娠相关压力是孕妇抑郁高危人群的危险因素。应该加强医护人员和孕妇家人对孕妇孕产期心理健康的重视程度,尽早对存在心理异常的孕妇进行心理干预,给予更多的关怀和帮助,提高对孕妇的社会支持,改善其妊娠压力和焦虑等不良心理是降低女性整个孕产期患抑郁风险的有效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