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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经济时代,人才是第一资源已成为世界各国的共识。科技精英人才是人才中的佼佼者和领军人,是建设创新型国家和世界一流大学的关键。但同时科技精英人才的稀缺性,也是世界各国共同面临的挑战。随着全球化的发展,科技精英人才成为在全球流通的资源,各国政府和各类高等教育机构由此展开了激烈的人才竞争。科技精英人才的迁移与集聚问题也成为了国内外学者和管理者广泛关注的问题。本研究以汤姆森路透高被引科学家数据库所收录的2430名高被引科学家为样本,运用简历分析法对这些高被引科学家职业发展过程中的国别迁移与机构迁移规律进行分析。为进一步分析国别迁移与机构迁移的原因,本研究还通过网络调查工具对抽样样本进行了有关职业迁移原因的问卷调查,共回收308份有效问卷。在此基础上,运用描述性统计分析方法、方差分析方法、相关分析方法、回归分析方法对问卷调查结果进行分析。结果发现:在国别迁移过程中,科技精英人才职业发展的各个阶段都有国别迁移情况发生,但向美国集聚的现象主要发生在其教育阶段和职业发展的早期,随后这种现象发生逆转。从实证分析结果来看,学士到博士阶段是科技精英人才向美国集聚的主要阶段,博士到初职阶段科技精英人才向美国集聚的趋势明显减弱,最后在初职到现职阶段,科技精英人才从美国逆向集聚到其他创新型国家(地区)。可见,科技精英人才在其国别迁移过程中,并不像已有研究所说,不断向美国迁移与集聚,而是随着其职业的发展,他们逐渐从美国逆向集聚到其他国家(地区)。根据人力资本理论和优势累积理论对国别迁移的推拉力因素的分析,科技精英人才从美国逆向集聚,与其能在其他国家(地区)获得更多的个人发展与提升有关。而关于科技精英人才职业迁移原因的问卷调查结果也显示,工作环境是非常重要的影响因素。在机构迁移过程中,科技精英人才的确呈现向名校集聚的趋势,且名校主要是指在世界大学学术排名(Academic Ranking of World Universities,简称ARWU)中排名1-100的世界一流大学。从实证分析结果来看,学士到博士阶段,ARWU排名1-100大学成为唯一一类形成高被引科学家集聚的大学;虽然博士到初职阶段,从ARWU排名1-100大学向其他类型机构迁移与集聚的高被引科学家人数最多,但初职到现职阶段,高被引科学家又重新在ARWU排名1-100大学形成集聚。根据人力资本理论和优势累积理论的观点,无论是为了预期收益还是为了累积优势,科技精英人才在其职业发展过程中,会向着优势机构迁移与集聚,即使在这一过程中可能会出现逆向集聚的现象,但最终还是会向优势机构集聚的。因此,结合实证分析的结果可知,在已有机构迁移研究中所述的名校或优势机构,主要是指在世界大学学术排名前100的世界一流大学。为进一步了解能吸引科技精英人才迁移与集聚的优势条件,本研究对中国香港、中国台湾、以及沙特阿拉伯集聚科技精英人才的现状及原因进行了个案分析。虽然这些国家和地区在科技精英人才集聚的模式上存在差异,但具体的集聚措施上仍旧有一些共性的特征。概况而言,这些共同的特征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政府的科研投入是集聚科技精英人才的前提条件;少数重点大学是科技精英人才的集聚平台;确定合适的人才引进目标能加速国家(地区)科技精英人才的集聚。针对中国大陆科技精英人才短缺,同时对全球科技精英人才缺乏吸引力的问题,本研究也提出相应的启示,主要有三点:要形成科技精英人才的集聚,就需要政府的大力投入;要形成科技精英人才的集聚,就需要加快世界一流大学建设步伐;要形成科技精英人才的集聚,就需要合理目标定位。通过对科技精英人才国别迁移与机构迁移特征与原因的实证分析可知,科技精英人才在其职业发展过程中是有可能从美国逆向集聚到其他国家(地区)的,且在机构迁移过程中总是向着世界一流大学集聚的。本研究的主要创新点是:发现了科技精英人才国别迁移过程中向美国集聚的新特征,即随着职业的发展,科技精英人才是可能从美国逆向集聚到其他国家(地区)的;用世界大学学术排名验证了科技精英人才向名校集聚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