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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拉·凯瑟是二十世纪美国最杰出的小说家之一,其作品《我的安东妮亚》巧妙地运用了自然界的沉潜与升现所形成的循环和人类社会中沉潜与升现所形成的对立、上升运动作为推动主题发展、凸现主题的重要手段,取得了良好的艺术效果。作者并将自然界的沉潜与升现循环和人类社会沉潜与升现对立相联系与对照,呼应了作者对于人类发展的期许,赋予读者理解《我的安东妮亚》这部小说一个不同的视角。
本文第一章探讨了《我的安东妮亚》中自然界的沉潜与升现所形成的循环及其意义。这种循环包括动物、植物以及具有象征意义的若干无生命物的沉潜与升现现象。本章探讨的对象主要有场拨鼠、响尾蛇、河狸、草原长草、菜园里的南瓜、具有象征意味的犁铧以及太阳与月亮这对天体。在凯瑟笔下,这些自然物与自然现象意味着生命的成长与成熟,与作品对美国中西部发展的关注遥相呼应。凯瑟并未简单地把自然界看成无忧无虑的乐园,在她的自然界中,也有着令人憎恶的响尾蛇等破坏和谐的形象,这进一步增强了作品对现实描写的真实性。
第二章探讨的是《我的安东妮亚》中人类社会的各种沉潜与升现现象。作者对这类现象的描写集中于人类从沉潜的被压抑状态到升现的自由状态的上升,小说中不管是主人公吉姆·伯顿、安东妮亚·雪默尔达、重要人物莉娜·林嘉德,还是相对次要的人物如黑人音乐家瞎子达诺等,都在各自的生活中获得了一定意义上的自由。当然,作者也并不回避少数人在人性方面由正常人性跌落至非人性、反人性深渊的现实如维克·卡特、俄国帕维尔和彼得,都有这样的经历。内布拉斯加大草原早期北欧、东欧移民最初的穴居生活也被用作人类沉潜与升现的典型与动物界的相应现象加以对照。
第三章探讨了作者对于沉潜——升现这一命题的巧妙利用。凯瑟并没有满足于对这一命题的简单罗列,而是利用该现象推动小说的主题发展:自然界的沉潜与升现与小说的中西部发展主题相契合;人类社会中从沉潜到升现的上升运动寄托着作者对于自由、发展与成熟的渴望;种种沉潜与升现的对照凸现了作品的移民、变革、人际差异、主人公的成长、成熟以及回忆与怀旧等主题。借助于这样的描写,作者本人也在相当程度上实现了对文学传统的突破与改变,在文学创作上取得了自由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