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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分子形象一直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二十世纪以来,数不尽的知识者形象宛如一个个沉重的音符,在漫长而又短暂的历史岁月中,连缀成一支凄切而悲悯的回旋曲。
学界对知识分子形象的研究由来已久,据统计调查:从五四到二十世纪末,中国知识者形象的每一个发展演变的阶段,在相应的小说中都有比较鲜明逼真的叙述,而对于每一个阶段中的知识分子叙事,又都有研究者做出了相应的归纳和总结。这其中既有对单篇小说中知识分子形象的个案分析,又有对一定时期内的总体鸟瞰,甚至还有描写海归知识分子的小说和相关的评论,但是对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的知识分子的形象,还没有十分全面的研究说明,除了个别研究者简单概括了一下九十年代后知识分子形象的特点外,很少有非常细致地分析和总结。我想这对于文学史的完整性来说是一种遗憾。所以本文试图以九十年代后的小说为中心,重点分析知识分子形象的总体时代特征。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的中国社会进入了一个复杂而巨大的变构期,市场经济的大潮席卷中国大地,随着经济的发展,中国的精神文明却似乎正在向一个死胡同挺进,固有的价值体系失去效力,而新的价值体系尚未形成。在迷乱中麻木度日是在在可见的人生景观。当时代强制性的把这种困境抛给中国曾经显赫一时的精英一族——知识分子之时,天生脆弱的他们无力招架。他们备受着现实世界与精神领域的双重煎熬。从身份处境来看,他们可以分为:校园里知识分子,官场中的知识分子以及市场中的知识分子。从精神人格分析,他们有的坚守理想、洁身自好;有的随波逐流,彻底放弃了操守;还有的在两者之间痛苦的徘徊。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的知识分子小说里,上述的种种形象都有着深刻的反映。
九十年代后的知识分子面对社会的转型而产生的灵魂的裂变是本文重点分析的内容。精英们的精神裂变或者说灵魂的撕裂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生存的压力导致世俗的归趋;第二,话语权的丧失造成无语的尴尬;第三,创新的不足;第四,边缘化的处境导致心灵的失衡;第五,理想的幻灭。
总体来说九十年代后的知识分子小说中充斥着对知识精英者的调侃与揶揄,从社会批判的角度来看,这当然有其积极意义,但是一味的解构与颠覆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打碎是为了重建,在我看来,今天的知识分子有责任重新建立一种能够拯救社会人类的新的价值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