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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试图分析拉夫卡迪奥·赫恩怪谈中的东方书写,以此阐释赫恩怪谈创作的观念和立场。共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绪论,先介绍了赫恩的生平和创作,再梳理了国内外学者对赫恩怪谈的翻译和研究情况。目前,国内外学者对赫恩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游记、散文和日本文化论的著作上,对怪谈关注度不够,对怪谈的研究仍比较分散、单一;有个别学者开始用东方主义来证明赫恩的日本文化论不是西方中心论的立场,但还未有学者开始分析赫恩怪谈里的东方书写。第二部分是正文,总共分二章:第一章主要定义了传统意义上的怪谈和赫恩的怪谈,并且梳理了中日两国怪谈小说的发展历史,以及赫恩怪谈所受到的中日两国怪谈的影响,以此明确赫恩怪谈在怪谈发展历史上的特殊性和地位。然后从赫恩对东方和鬼怪的兴趣出发,分析了母亲对赫恩的重要影响是赫恩形成东方情结的一个原因,赫恩对鬼怪的兴趣源于他对西方工业文明的憎恶,以及他受到当时东方主义作家的影响,种种因素的结合最终导致赫恩怪谈的产生。第二章主要探究赫恩怪谈故事的东方书写。一方面,怪谈表现出一定的东方主义色彩,鬼怪故事中东方味的渲染、东方形象的塑造以及故事的学术化阐释体现了怪谈创作符合当时东方主义的思维方式;另一方面,对东方相对真实特征的建构、传统精神的挖掘方面显示了赫恩相对客观的东方叙述,是赫恩力求解释一个真实的东方所做的努力。怪谈故事力求保留日本民间故事的特色,还原了一个真实的日本形象,是赫恩对古老东方国度和美好精神的追寻。接着从怪谈中的《一个夏日的梦》出发探讨赫恩怪谈的归属主题,这也是赫恩追寻东方、寄托于鬼怪世界的目的和意义。对赫恩来说,妖怪的时代是古老日本世界的象征,代表着自然与生命、忠义与善良;工业的时代是现代日本世界的象征,代表着机器与麻木,冷漠与侵略。鬼怪世界作为承载,使赫恩在东方这个国度找到了最终的归宿,他的怪谈文学创作是一次离开故乡而去寻找故乡的旅程,也是寻找人类共同精神家园的旅程。第三部分是结语。主要从三个方面来总结赫恩怪谈对东方主义的超越意义。首先,赫恩的怪谈为日本现代怪谈定型了妖怪形象;其次,借怪谈还原了一个较客观较真实的日本形象;最后,怪谈是赫恩反观自我,确认自我,寻求精神家园的独特的文学尝试,是西方话语权力下从事东方写作的作家中的一个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