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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是人类传达感情、表达思想、记录语言的图形符号,在整部人类发展史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历史在“活动影像”诞生之前一直在文字文献中演绎,逐渐竟成为一种“话语权力”——“居庙堂之高,离江湖愈远”。当“活动影像”——电影,尤其是纪录片的诞生,“历史记忆”有了新的方法进行重建,这个方法即为影像口述。本文围绕着口述问题,主要涉及口述的定义,口述史与传统史学的关系,口述对历史记忆的重构,以及口述者身份的确定等问题的研究。并结合近些年出现的口述类历史纪录片,将“历史记忆”进行“视听重建”,活动影像开始直接参与到历史当中。并且,在上个世纪“新史学”思想的启蒙和发展之后,历史叙事出现了转变,主张对历史进行多层次、多方面的综合考察以从整体上去把握。历史纪录片运用视听影像纪录历史,成为传统的“历史史书”的一个支流。纪录片创作者开始在纪录片中运用口述方式创造历史,使得历史重新“活”了起来。史学家从对“史实”的极度偏爱,再到对“史识”的追求,从对集体记忆的代表性陈述,再到对个人记忆的重视与纪录,使得口述者的身份逐渐得到肯定,口述者寻求纯自由的空间,是对国家话语的统一与不容存在质疑声音的形成一种反抗。并借由纪录片这一承载,逐渐成为对历史重新进行读解和建构的重要手段。在历史纪录片中,百年内的历史人物开始发出声音,那些宝贵的视听资料开始具有了新的历史意义,即标志着历史新的叙述者的确立。在口述历史纪录片的创作中,本文主要关注创作者、口述者以及具体实践层面等的三个问题,将历史记忆进行视听重建,并建构历史叙述的新方法,为“影像史学”奠定基础。笔者认为,口述的应用是“影像史学”最为关键的环节,最初它可能不是纪录片工作者的自觉行为,但它具有着独特的文化意义,即以历史纪录片为承载的“从史实到史识”的思想变迁,在“历史的存在”和“历史的文本”之间对“历史记忆”进行视听重建。而口述者——一群德勒兹理论中的“游牧民”——开始以“血肉之书”在“历史的盲点”中做出了嘹亮的主体“表述”,以活着的“历史经验”来抵抗黑格尔式的意识形态“纪念碑”。历史纪录片用影像还原着“历史的现场”、用口述挖掘历史、探索着历史的众多可能性,构成了正在消逝的多层面的事界,而这些影片正是要努力唤起人们对历史的重新认知。口述历史纪录片所具有的独特的文化意义便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