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2022年菲律宾大选,杜特尔特总统即将卸任。在杜特尔特执政时期,菲律宾一如既往地进行了修宪改制活动,引发国际社会广泛关注。本文从“民主的合法性”与“精英-人民的关系”两个视角,剖析杜特尔特政府的修宪改制活动,以期对其他发展中国家在政治民主化进程中的修宪改制问题提供参考。尽管杜特尔特政府的修宪改制声势浩大,但是引发了国内激烈争论:一是单一制与联邦制矛盾;二是地方自主权问题;三是人民民主权利问题。究其原因,主要来自民主合法性的挑战与精英-人民关系的不和谐。前者因政治体系中权力配置失衡、政党体制和国家功能弱化,而使修宪改制活动的合法性受到挑战;后者则因社会贫富分化严重、精英家族盛行及精英与人民阶层隔绝的原因,最终使修宪改制活动收效甚微。反思杜特尔特修宪改制问题,一方面,应增强政治运动的民主合法性,并争取精英与人民对民主合法性的认同与支持。另一方面,必须回到并立足于本国国情,促进社会平等、改善精英与人民之间的关系。杜特尔特修宪改制,尚需努力。只有面对菲律宾的社会现实,充分化解精英与人民之间的阶层矛盾,正视人民的实际诉求,才能制定出顺应时代的宪法,构造出真正符合菲律宾客观实际的制度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