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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名》聲訓是民俗聲訓,其中有一些與科學的詞源相合,這是學者在傳世文獻的背景下已經證明了的。而出土材料由於可以提供大量先秦兩漢的具有明確時代層次的文字形體及使用詞例,其在《釋名》聲訓研究方面有著傳世典籍所不具有的價值。本文在對《釋名》版本進行選擇並校勘的基礎上,將其中明言“X,X也”的聲訓置於先秦兩漢出土文獻的背景下,尋找記錄其被訓詞與聲訓詞的字有通用用例的詞條,共得301條。與這些詞條相關的字形詞彙材料可以對《釋名》聲訓有所證明。
字的通用首先可以為《釋名》聲訓的聲音關係提供證明。同時,漢字雖然不是表音文字,但是其形體,尤其是形聲字的聲符可以提示字的讀音,所以出土材料提供的大量字形也可以起到證音作用。
漢字是記錄漢語的,漢字的發展要受到漢語的制約,字的孳乳是由詞彙的派生推動的,出土材料反映的文字孳乳現象可以證明詞的派生,進而可以為《釋名》聲訓的正確性提供證據。出土文獻提供的《釋名》被訓詞與聲訓詞的字形、出現的時代、記錄某些意義的早晚所反映的現象如果與同源詞的派生原理相合,則可證明其間有派生關係。在本文的研究對象中有30條聲訓是出土材料可以證明的以源詞訓派生詞的推源,12條是以派生詞訓源詞的係源,還有5條的被訓詞與聲訓詞均由另外一詞派生,是同源詞互訓。另外,有些出土材料雖然不能證明派生關係,但是可以通過證明被訓詞與聲訓詞的形音義相關來確定二者是同源詞互訓的係源,這樣的有7條。那麽,平面係源的共有24條,其中同源詞互訓的12條。
出土材料遗可以幫助確定同源詞的派生時代。一般來說,有派生關係的,派生詞出現的時代就是其分化時代;沒有派生關係的,二者中出現較晚一詞的出現時代就是二者分化的時代。文中涉及的54條同源詞中,派生發生在甲骨文時代的有2條,周秦時代分化的有27條,周秦以後分化的有24條,遗有一條本文的材料不能說明其分化時代。
另外,《釋名》聲訓對出土材料的研究也具有重要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