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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力是应用最广、消费最多的二次能源,在社会生产、生活中不可或缺。中国电力生产的基本特点是燃煤为主的火力发电一直占据绝对主导地位,无论是装机容量还是发电量,多年以来总是稳定在75%以上,并且短期内很难变化。2002年,中国电力体制进行了重大调整,组建了五大发电集团和两大电网公司,并实行“厂网分开、竞价上网”。2003年以来,煤炭价格市场化促使中国电煤价格急剧上涨,“市场煤”与“计划电”的矛盾冲突日益激烈,导致火电产业发电成本急剧增加,陷入整行业巨额亏损的困境。虽然政府实施煤电价格联动机制,不断上调上网电价,但远抵不上电煤价格的上涨,火电产业巨额亏损的困境并没有根本改观,火电企业不得不“停机限发”,进而导致全国范围内的“电荒”频频出现。在中国当前通胀压力较大的宏观经济背景下,如何调整上网电价规制政策,以实现既能全部或部分补偿火电发电成本、缓解“电荒”,又不会导致PPI和CPI较大上涨后果,是政府、实业界和经济理论界都十分关注的问题。这迫切需要对上网电价规制效应进行实证分析。本文通过收集、整理全国范围内的上网电价、火电产业相关数据以及宏观经济中代表一般价格水平的PPI和CPI数据,运用计量经济方法,研究了上网电价波动对PPI和CPI的传导机制,以及对火电产业发电量和利润的影响。由于数据资料的限制,本文的实证分析结果可能存在一定误差。然而,这种缺陷并不会改变本文得到的基本结论。本文主要结构和内容如下:第1章为导言,简要介绍了选题背景、国内外研究现状和创新与不足。第2章简要回顾了中国电力产业规制改革历程,具体包括电力产业发展概况、电力体制改革历程和上网电价规制历程。第3章基于ARIMA模型,对“十二五”期间中国火电需求量作了预测,研究结果表明,“十二五”期间中国火电需求量和火电产业仍处于快速增长和发展上升期,而这将进一步加剧本已十分激烈的“市场煤”和“计划电”冲突。第4章基于VAR模型,通过脉冲响应及方差分解,研究了上网电价波动对中国PPI和CPI水平波动的传导机制。实证研究结果表明,2003年以来上网电价的上涨对中国PPI与CPI的影响都比较小,并没有导致通胀加剧;上网电价波动对PPI和CPI的作用持续时间分别约为6个月和3个月左右,其中对PPI的影响比对CPI的影响要大;价格传导机制主要是从上网电价→PPI和上网电价→CPI;两者反向传导以及PPI→CPI并不畅通,但CPI→PPI的反馈效应不容忽视。第5章基于协整与误差修正模型,研究了上网电价对火电产业发电量和利润的影响。对火电发电量的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在诸多影响火电产业的产量的因素中,上网电价的影响程度最大,其中,季度上网电价每提高1%,火电季度发电量就会提高13.42%,即上网电价每提高1分/千瓦时,产量增加约提高2416亿千瓦时。代表技术进步的供电煤耗每降低1%,火电产业季度发电量就增加0.767%;主营业务成本每提高1%,火电产业季度发电量就降低0.53%;而总资产则对火电产业发电量具有微小的负向影响。对火电利润的实证研究结果表明,上网电价是影响火电产业利润的最重要因素,季度上网电价平均每上调1分/千瓦时,长期内火电产业利润将增加约18.2亿元:季度火电发电量每增加1亿千瓦时,火电产业利润就提高0.155亿元;季度主营业务成本每上升1亿元,火电产业利润就会下降0.3022亿元;总资产对火电利润具有微小的负向影响;火电产业利润短期波动较大,但偏离长期均衡的持续性和幅度比较小。最后,第6章通过对前几章实证研究结果的分析,提出了适当小幅上调上网电价、完善煤电价格联动机制、加快组建煤电能源集团等政策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