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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研究怀特的后现代历史编纂学思想,全文的展开集中于这样一条线索:在叙述了20世纪西方史学的学术语境之后,开始梳理怀特的思想,这其中又集中于怀特的“叙事”思想,最后,本文对20世纪西方后现代史学思潮进行了梳理,并比较其功过得失。
梳理和认识乃至于批判怀特的后现代历史编纂学,首先要认识到怀特思想的起点在于他对“历史学”的学科性质的兴趣。怀特看到了史学研究和文学批评之间的亲和性和相同点,从而把二者结合起来,跨越了史学研究和文学批评之间通常被认为是不可逾越的学科界限,构成了一种空前的跨学科研究。论文讨论了怀特的后现代历史编纂学的学术语境,即历史哲学以及历史研究中“宏伟叙事”的终结。
本文主要从以下几点入手,理解怀特的后现代历史编纂学的“叙事”理论,并进而引申到对怀特后现代历史编纂学的理解。1.历史理论中的“叙事”问题。怀特指出,正是把历史、科学和文学相比较,才能够看出历史叙事自身的独特性。在职业历史研究内部,就大部分来说,叙事始终既不是理论的产物,也不是方法的基础,而是一种话语形式。一部特定历史中叙事的量及其功能都将发生变化,这取决于它是否被看作自身的目的,或为达到某个目的的手段。在强调了叙事对于历史的重要性之后,怀特进一步清理了20世纪西方历史学界和哲学界对于叙事的争论,并对之进行了分析和批判。2.作为文学仿制品的历史文本。怀特认为历史文本本身不过是文学作品的仿制品,怀特的论述逻辑展开如下:在“历史”、“科学”和“文学”的比较之中,指出“历史文本”的独特属性;历史叙事不仅仅是关于过去事件和过程的模式,同时也是隐喻性叙述;历史文本本身就是文学作品的仿写品,我们在讨论史学这样的叙事形式的时候需要修改传统上诗学与散文的区别。3.历史中的阐释与意识形态。怀特认为,历史文本必然蕴含意识形态性;怀特指出,通过对特定系列历史事件进行不同的情节建构,历史学家赋予历史事件以各种可能的意义,这也是其文化的文学艺术能够赋予它们的东西。论文在比较诺斯和马克思的意识形态理论之后,对于怀特的意识形态理论进行了批判。
怀特的历史编纂学,只能从西方史学的这一转向之中来理解其价值和地位。西方历史学的后现代转向的先声正是所谓的“语言学转向”,这一“语言学转向”
又被称为叙事的转向或者修辞的转向。怀特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叙事”这一问题上来,从而加入到了叙事史学这一阵营,从而成为20世纪西方后现代历史学的先声和代表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