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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康德、席勒、斯宾塞以及谷鲁斯游戏思想的批判,伽达默尔把“游戏”上升到了本体论的层面,从本体论角度对游戏进行了全新的阐释。他重新确立了游戏本身的主体地位,使观赏者在游戏活动中的地位有了很大的提高。在他那里,游戏是艺术作品的存在方式,更是人类存在的方式。巴赫金、弗洛伊德、皮亚杰都对游戏概念进行了详细的阐释,一方面,伽达默尔的游戏和这三者的“游戏”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另一方面,它们之间又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巴赫金的游戏概念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种“狂欢”。狂欢具有游戏的某些特征。游戏与狂欢都具有表演性,它们都是现实生活的一种再现。游戏是一种由游戏者与观赏者共同参与的交往活动,而狂欢也是一种由大众参与的交往活动。此外,游戏与狂欢都和我们的平常时间相脱离,具有类似的时间特征。由于和酒神精神有着巨大的关联,狂欢具有明显的戏谑性。相比而言,伽达默尔的游戏则是一种严肃的活动。虽然巴赫金也把狂欢和艺术联系起来,但他的狂欢是文学的一种体裁,一种文学作品的创作方式。弗洛伊德是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与伽达默尔相比,他侧重从主体出发去探讨游戏,具有浓厚的主体性色彩。无论是儿童的游戏还是成人的白日梦都带有明显的虚幻性,它们都是一种脱离现实的虚幻性活动。虽然和伽达默尔一样,弗洛伊德也把游戏和艺术联系起来,但他以白日梦来解释艺术家的创作行为,认为艺术家的创作行为和白日梦具有相似性,白日梦就是一种艺术作品的创作方式。皮亚杰的游戏理论与伽达默尔的游戏理论有着很大的不同。伽达默尔的游戏作为一种来回往复的活动,是一种独立的存在。而皮亚杰的游戏则是一种依赖于人的智力水平、逐渐发展的活动。在皮亚杰看来,游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教育活动。他对游戏的考察过多关注游戏的工具论意义。伽达默尔的游戏理论具有重要的意义。一方面,它实现了对主体性美学的超越,为后来接受美学的产生奠定了基础。另一方面,它对于促进社会的和谐发展也有着重大的指导意义。虽然伽达默尔的游戏理论具有很大的价值,但它过度贬低了游戏者的主体性作用,只看到了游戏和艺术的相似性,而并未对游戏与艺术差异做出探讨,还是具有一定的局限。因此,我们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在批判中认识与理解伽达默尔的游戏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