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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试图通过追溯秦观的生平,理出秦观主体性格发展的一条线索,将秦词、秦诗和秦文统一在其整体人格映照下进行研究,从而试图还原一个真正的,完整的秦观。本文分为三章来讨论。 第一章,通过追溯秦观的生平,理出秦观悲剧性一生背后隐藏的一条秦观主体性格发展的主线——一生皆“真”。未涉官场时的舒展任真,使早期的秦观过着一种恬然自适的生活,性格慷慨豪隽。登上仕途后,秦观性格的单纯天真使他不谙官场规则,从而四处碰壁,无力自处,最终伤痕累累。贬谪之后,执着抱守的“真”,又让秦观在自身所认同的生命现状和“孤忠”弗渝之间痛苦挣扎,丧失信念,陷入悲颓绝望,无法回转的境地。 第二章,由于秦观性格中的“真”,是一种袒露渝世事面前,毫无庇护的“真”,这种“真”导致他在充满痛苦的现世中无力自处,通晓佛道使得他自然而然地转向佛老去寻找心灵靠岸的释然,但是,由于秦观儒家思想的根基本已根深蒂固,他的性格又使得他过于执着于现世,所以,从根本上说,秦观并没有找到真正的彼岸,仍是淹没在了现世的痛苦中。被贬郴州后使得他对屈子精神所凝聚成的楚湘地域文化有一种近乎天然的亲近和认同,他很快将这种文化所蕴涵的悲苦孤愤精神情感融入自己的生命感受,从而进一步促使了自身文化人格的定型。 第三章,秦观的诗,词,文,无论取哪一端作为研究对象,都不能得到一个完整的秦观。本章试图把诗词文统一起来,在秦观人格个性的映照下实现一种深层次的融通。作为一个终生以淑世报国为人生目标,慷慨豪隽的文人,秦观将他的政治理想,豪情和才华交给了“文”来抒写,但是即使在着眼于切中时弊的文当中,秦观自诩颇高,单纯天真的个性仍然时时崭露出来,为他的文与其诗词相同留下了研究空间和余地。作为一个真挚执着,一生蹉跎愁苦,又有着卓越艺术感受力的文人,秦观将他的真挚情感和难以言传的心灵感受寄托到了婉转狭深的词境之中。作为一个才思敏捷,又有着丰富坎坷的人生阅历的文人,秦观将他更为庄重严肃的个人心志,写进了秦诗。在这三种迥乎不同的艺术表现形式中,秦观的个性人格仍然可称之为一以贯之的,正是在秦观个性人格的映照下,他的诗,词,文完全可以完成一种深层次的融通,统一于秦观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