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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际关系中,充满了现实主义与实用主义。国家之间战争与矛盾时时存在。为了追求短期利益和权力,国际政治中的霸权、强权、恃强凌弱、无视道义而引发的战争、杀戮从未停止。美国之于中东,它是世界超级大国,具有从军事上打败任何一个中东国家或者联盟的绝对力量优势。作为现实主义和新保守主义的逻辑结果,对中东国家进行民主的改造、或用武力改变它的政权,再依靠政治治理达到美国的目标:把中东变成世俗的对美国友好的地区,成为美国的必然选择。出于其中东战略的考虑,美国盟友以色列对巴勒斯坦人民咄咄逼人;阿富汗、伊拉克政权被颠覆;伊朗伊斯兰政权成为美国打击遏制对象。
与强权、战争相对的还有问题的另一面:国际关系中的对话、协商、谈判等,我将此称为国际关系中的对话。国际关系中的对话不是我们通常讲的“对话”。它与外交、政治手段不同,主要不是解决冲突与矛盾的手段。它是国际行为体围绕重要国际议题,以国家与国际社会核心利益为目标,而进行的信息沟通、相互认知、达成协议的实践行为过程。其最终目标是在对话过程中建设更大的共同的利益,而不是解决问题,分割利益。这个过程主要是建构主义与博弈理论在国际政治中的实践反映过程。从对话的表现形式上看:以对话者主体的数量为标准有双边或多边的;从对话的规格上讲有正式或非正式的;从主要角色上讲可以是国家元首、政府首脑、官方代表、外交专业人员,半官方人员、民间人员等。对话过程中具体实行的形式又可以分为:对话、谈判、会议、调解、斡旋、高峰会、国际论坛、官方发布的公文、通过新闻媒介而产生作用的讲话及演说、正式的书信、电报等。对话进程中受到不同因素的影响,如国家实力、国际政治环境、意识形态、国家民族主义、政治立场、国家战略及意志、对话技巧等。在不同条件下诸因素发挥作用不同,最终使对话的效果千差万别。国际关系中的对话是与战争相对的,其性质是非战争、非暴力、合法的。但与外交、政治手段差别较大。两者在缔造和平与国家利益目标上,作为手段具有相似性。但前者注重于建设共同利益的沟通过程,主要是相互认知、博弈,而后者则注重于作为一种政治工具,有明确的政治性与利益目标性,关注形式与结果多于共同建构的过程。
美国与中东国家既有强硬的武力政策,同时也有对话政策。在此,我选择对话政策进行研究。以揭示国际关系中另外一个具有重要的建构意义的领域。这是一个对话、交流、协商、博弈的领域,也是一个代表着国际关系民主化、多元化的领域。意识形态、国家利益、战争政策并不能否定国际关系中为实现各自的国家战略目标,围绕重大的国际问题所进行的谈判、对话、交流。
在美国与中东国家的对话政策中,围绕着巴勒斯坦国家主权、萨达姆政权的存亡、伊朗伊斯兰政权性质、中东恐怖主义、伊朗核计划等进行了大量的对话。首先在巴以和平进程中,经历了巴以互不承认、相互敌视,到逐渐相互认可,进行平等对话的过程。这个过程主要以老布什时期的1991年的马德里会议、1995年克林顿时期的奥斯陆协议、及小布什与奥巴马政府明确支持巴勒斯坦建国为主要对话成果。美国与伊拉克的对话过程,以最初的盟友与合作关系为开始,以2003伊拉克战争的爆发为标志,美国与伊拉克的对话进入另一个新的阶段。在美国与伊朗的对话过程中,则经历了合作、对抗、敌视,及目前的围绕核问题而进行的多边对话等环节。在美国与埃及等其它中东国家的对话过程中,见证了埃及与以色列的和解、埃及成为温和的中东力量并成为美国的伙伴这样一个进程。总之,美国与中东除了典型的实用主义与单边主义,也一直坚持以对话政策以服务其战略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