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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纪的英国处在一个剧变时期,经历了从一个传统农业国家向工业化强嬗变的过程。工业革命促发了社会变革,不稳定及骚动。根深蒂固的传统被动摇,国家的国土景观尤其是乡村景观发生了巨大变化。传统的英国乡村田园式景观受到威胁,一种新的景观正在生成。约翰·康斯太勃尔的油画《干草车》呈现了一个全然正面肯定的乡村视像:优美、稳定、传统、安宁、富裕、和谐、纯朴。人与自然和谐一体,丝毫看不到正在妄妄威胁着这幅田园美景的工业化进程。而这一时期的诗歌,散文与小说却呈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景观。文学中的乡村却是另一幅景象:寒伧、愚昧、令人生畏、骚动不安和凋敝。令人感兴趣的是,康斯太勃尔绘画中的乡村视景与文学中的乡村,这两种景观在英国民族国家的构建中联手。它们在创造和塑形英国民族身份的过程中发挥了极重要的作用。本论文旨在阐发绘画与文学对乡村的两种不同表述背后的社会的、文化的与意识形态的动因,并旨在探讨在构造想像共同体的工程中两者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