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Reber(1967)提出内隐学习,Graf和Schacter(1985)提出内隐记忆以来,有众多研究者参与了对这两者的研究。但是长期以来,学习和记忆的无意识过程研究中始终存在令人困惑的现状,即:尽管内隐学习和内隐记忆的名称如此相似,但这两个领域的研究却很少相互联系。大多数研究者认为内隐学习是无意识地掌握复杂规则的过程,而内隐记忆反映为对特定项目的过去经验在当前任务上无意识地影响作用。 然而笔者指出学习与记忆中的无意识过程应该走向整合的研究取向,通过理论分析和研究综述,这一观点得到以下证据的支持:首先,从学习和记忆的本质来看,两个概念是一体两面,不存在明晰的区分。其次,从内隐学习自Reber以后的研究发展看,新的实验范式正逐渐淡化对规则获得过程的无意识性的强调,而关注测验阶段规则表达的无意识性,从训练分离走向测验分离,和内隐记忆的核心逻辑如出一辙。第三,从无意识机能的进化观角度,学习与记忆的无意识过程之间应该具有比对应意识过程之间更加密切、未分化的联系。第四,已有的一些研究阐述了内隐记忆和内隐学习的特征、理论解释、神经网络模型的相似性。笔者认为,对学习与记忆的无意识过程的研究,应立足于测验任务的决策行为,因为它处于整个信息获得、提取、利用、表达过程的末端环节,便于直接考察,并直接承载了学习记忆机能对个体而言的环境适应意义。 五个实验对学习与记忆中的无意识过程进行了整合取向的研究。实验一证明经典的人工语法任务也可以观察到如内隐记忆研究般的测验分离,体现出间接测验优势;而新合法串的积极反应率受到知觉流畅性的促进,反映知觉流畅性可以是内隐学习的底层机制。 实验二改变了训练阶段的记忆尝试次数,发现知觉流畅性对新合法串的促进作用减退,换而促进了对非法串的错误记忆,说明了知觉流畅性和组块样例回忆是两种并行的人工语法知识表达机制。 实验三探索了基于知觉流畅性启发式的反应策略的特征,即知觉流畅性只有在其缺乏明显的外界来源时,才会被用作对当前项目进行属性判断的依据,这和错误记忆领域有关知觉流畅性角色的理论阐释完全一致,进一步表明学习与记忆的无意识过程在底层的知觉机制及其特征上具有共同性。 实验四将内隐学习关注的信息获得与内隐记忆关注的信息表达整合在一起,研究不同的训练和测验任务组合下人工语法学习效果的表现,结果证明信息获得和表达的匹配将决定自动化策略如何发挥作用,修改了以往内隐外显学习简单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