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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从培根与休谟那里找到迪昂-蒯因论题的渊源:培根与休谟分别自称从事自然哲学和精神哲学研究,他们的探求分别向外及向内。在培根那里有一种对所谓客观性的诉求,以“法式”作为目标的培根更像一位理性论者,这一基本承诺使得他得出被后人目为素朴的观点:决定性实验在近代被哲学家论述的形式,即“路标事例”。更有启发性的是休谟的观点: 向内诉求明白知识得来的一个重要方面:心智如何接纳外界的信息以及表达这种信息。联想主义原则给了心智更多的可能性,也质疑了“路标事例”的必然性。进一步的,怀疑主义并不启发不可知论,而要求去探寻精神更精细的机制。 尝试展现弗雷格的数学分析方法及其客观主义的目的在于:一方面想在整篇论文利用他开拓的分析方法;同时也想预言对于逻辑及数学的客观性的过分强调与否可能会在迪昂及蒯因那里形成两种不同的效果。 把迪昂的被后人称为非完全决定性论题的那些观点分析为两个次一级的论题:实验定律的近似度与理论检验的模糊性。尝试从他自己的角度来消解这两个论题。发现,阻力也是来自他自身:他反对形而上学目的观,而得出的新的具备形而上学色彩的自然分类观可以达到避免知识僵化的效果;而对几何的完美的赞许使他依然处于主客两分的迷津。这种深层次的原因看到他的观点里面的各种冲突与紧张,而最主要的是精确的数学表达与实验定律的近似度之间的不协调。 在迪昂部分还引用格林鲍姆、波普尔、劳丹以及Gillies的批评性的观点为迪昂提供一些正面的启发。由这些观点更深入地探讨了迪昂观点的长短,并且得到进一步探讨的契机。 追溯蒯因的论著,发现了与迪昂相似的两种被后来研究者称为非完全决定性的论题。在清理蒯因自己如何解决被人诟病的相对主义的过程中,探讨了从他自己的角度消解非完全决定性的可能。并且,从背景部分引介培根到休谟到蒯因与Michela Massimi的观点以及四种观点的比照后,认为,或许沟通内外会使得问题的解决更为明朗。在蒯因这里看到了这种尝试。沟通所谓的主客观在刺激-感受形成的刺激意义、观察范畴与前定的协调中都看到了一些端倪。 从《真之追求》中与外部世界之间的鸿沟的认识,到《从刺激到科学》中认为是藉由贫乏的接触来获得外部世界的知识的,蒯因实际上表现了一种对心智能力的明智的不自信。如果沿着自然主义的道路能像休谟说的那样得到精神世界更精密的机制的一些说明的话,或许在解决迪昂-蒯因论题或者非完全决定性论题相关的一些问题上可以得到新的进展。所以引入了Smolensky的联结主义。 联结主义是突破旧逻辑限制的一个范例。虽然蒯因声明他的探讨不需要神经科学的启发,不过,神经科学的新进展为更深入地探讨心智机制创造了条件。Smolensky的联结主义表现出心智结构更像一个物理系统的信念。协调理论为描述知识的形成、维持与进展提供了心智上的很好说明,软硬规限的转化机制看到了从内在机制上解决迪昂-蒯因论题相关问题的可能。 在库恩那里看到与迪昂及蒯因的观点相似的一些痕迹,跟处理迪昂及蒯因的观点一样,试图在库恩的立场上与批评者对话,而更主要是结合联结主义的观点来探讨科学进步的心智机制。 用弗雷格开拓的那种分析的精神把一般被视为涉及科学理论的选择规限的经验证据及科学方法的规则方面的限制的迪昂-蒯因论题加以分析消解;并且在蒯因有关知识的观点下,认为这对人们探讨整个人类的知识的限度是有启发性的。探讨主要涉及到心智方面的机制,因此利用了作为认知科学的较新的进展的联结主义的一种观点加深人们的探讨。所有论述最终归结到探讨知识在心智机制方面的限度及如何突破这种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