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论文中的“平行结构”是指由两个或两个以上具有相同或近似句法功能的成分组构而成的结构。论文着重探讨的是俄汉平行结构翻译中的语序问题,具体为:俄汉并列结构成分语序对比与翻译研究、俄汉多项定语语序对比与翻译研究、俄汉同位结构成分语序对比与翻译研究。俄汉语在语言体系及组词构句方面的差异是造成俄汉平行结构成分语序差异的根本原因。论文从制约俄汉平行结构成分语序的语法、语义、语音、语用等层面的细则出发,以俄汉平行结构成分语序双向对比为基础,将动态研究与静态研究相结合,宏观研究与微观研究相结合,理论研究与实践研究相结合,来对比俄汉平行结构成分语序的共性及个性,并在此基础上探讨翻译时的顺序法和移位法。关于俄汉并列结构成分语序对比与翻译研究问题,我们得出的结论是:俄汉并列结构翻译中的移位主要受语义因素中心理上的重轻律、时序上的先后律、范围上的大小律、事理上的因果律、时空原则、自我中心原则、文化规约性原则,汉语语音因素中的“四声非降”原则,语用因素中的礼貌原则和交际目的等因素的制约。俄语并列结构成分语序主要受逻辑律和形态律的制约,汉语并列结构成分语序主要受逻辑律和音韵律的制约,语用因素在此基础上发挥调节作用。翻译时译文语序的选择不仅要考虑原文语序的制约因素,同一语序制约因素对原文和译文并列结构成分语序的制约差异,还要考虑原文和译文可能受不同制约因素的制约而产生不同的制约效果。关于俄汉多项定语语序对比与翻译研究问题,明确俄汉定语语序在句法、语义、语音、结构、语用平面上的差异是我们进行翻译转换的关键。句法上,俄汉多项定语语序的根本差异可归结为是否存在后置定语的差别。客观语境中,俄语中绝大多数非一致定语(诸如рои、тдл等词二格作定语时前置于中心语是正常现象),以及少数一致定语(诸如что-то、кто-то等不定代词的一致定语只能后置)要后置于中心语。汉语定语基本前置,上述俄语后置定语汉译时要前移;此外,俄汉物主代词(人称代词)的位置不同,俄语中物主代词与其他代词连用时置于限定代词和指示代词之后,汉语中人称代词通常位于多项定语最前。若俄语原文中包含物主代词和其他代词,译为汉语时需将人称代词移至最前。语义上,俄汉多项定语概念大小排序不同,表领属关系的词位置不同。结构上,俄语多项定语构成项中有带有补语或形动词短语或结构复杂的定语常置于最后,但译为汉语时同为结构复杂(主谓短语、动词短语、介词短语充当)的定语,常常需要前置,在这种情况下会产生移位;带“的”和不带“的”定语在汉语译文中的共现也会使俄汉定语语序产生差异。语音上,“成双配对”和“偶启奇止”原则等汉语多项定语特有制约因素常常会打破俄汉语序一致状态,成为主导因素,产生移位。语用上,原文中依靠语序所传达的语用意义在译文中无法用语序来传达时,也会产生移位。在俄语同位结构汉译时语序的处理问题中,同位结构的组构成分、对同位语的识别以及同位语和本位语的相对位置最为重要。俄语同位结构汉译时基本需要移位的情况有:①俄语同位结构由光杆普通名词组构,且同位语和本位语间用连字符连接时;②俄语同位结构由光杆普通名词和物名组构,且同位语和本位语间无连字符时;③俄语同位结构由普通名词和人名组构,且同位语和本位语间无连字符,同位结构行使称呼功能时。但上述移位情况只能反映基本语序调整倾向,翻译时我们仍需根据上下文和语境灵活处理语序。综合研究表明,在并列结构排序上,汉语意合重于俄语,俄语形合重于汉语。就并列结构常规语序而言,汉语语序比俄语稳固;在多项定语排序上,俄语重语法,汉语重语义。就多项定语常规语序而言,俄语语序要比汉语语序稳固,就多项定语语用语序而言,俄语语序又比汉语语序灵活;造成俄汉同位结构成分语序差异的根本原因是语法因素。俄汉平行结构互译中顺序法和移位法的选择并不完全与俄汉平行结构成分语序的共性与个性简单对应。制约俄汉平行结构成分语序差异的表层原因主要是语法、语义、语音、语用等平面的细则;制约俄汉平行结构成分语序差异的本质原因是俄汉语在语言体系以及组词构句上的根本差异;制约俄汉平行结构成分语序差异的深层原因是思维与文化。通过对比俄汉平行结构成分语序的异同,我们可以更深刻地认识制约俄汉宏观语序和微观语序差异的表层原因和深层原因,从而妥善地处理翻译中的语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