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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论文以中国高技术产业为研究对象,从时间和空间的视角,立足于三大地区和五大行业的层面,构建高技术产业发展非均衡研究体系,分析高技术产业发展非均衡问题。本文引入非均衡理论、极化理论、收敛性理论及新经济地理学,分析高技术产业发展态势和分布时空演进、高技术产业发展非均衡和极化分析、高技术产业收敛性分析、高技术产业发展非均衡影响因素分析四项内容,依次解释高技术产业的发展现状、非均衡程度、极化程度和收敛态势,并基于产业发展非均衡的研究成果,分析产业发展非均衡的作用机制和影响程度。实证结果表明:(1)从高技术产业的地理分布看,全域范围内高技术企业呈现波动式上升,主营业务收入和企业平均收入水平呈现指数型波动态势,大批量、收入高的高技术企业在东部地区形成空间产业集聚,而中部和西部地区从事高技术产业的企业数量少,且整体收入偏低,此外,细分行业的企业数量表现出地区分布的非匀质性,总体来看,医疗类、电子类等基础设施行业的企业数量相对较多,而航空航天器制造业的企业数量相对较少。(2)通过传统马尔科夫转移矩阵得知,处于不同发展水平的产业转移概率要低于相同发展水平的产业转移概率,一般来说,高技术产业向相邻区域转移的概率大,跨区域转移的概率小,且跨区域转移的概率随着区域间距离的增大而减小。为研究产业内部的空间影响作用,引入空间滞后,发现以发展水平较弱的省市为邻,其空间的影响作用较小,对本地区的促进作用不显著,但以发展水平较强的省市为邻,其空间的辐射作用较为显著,主要体现在:一方面可以带动低水平省市向高水平省市转移,另一方面可以帮助较高发展水平的省市向更高水平转移,有效降低其向低水平转移的概率。(3)中国高技术产业发展非均衡程度呈现缩小态势,其差异主要来源于地区间的交互影响作用,且地区间非均衡缩小是导致高技术产业非均衡程度缩小的主要原因,这与刘华军和赵浩的观点有所不同。从地区和行业视角看,西部各行业发展非均衡程度要大于东中部,航空航天器制造业、电子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发展非均衡程度大于其他行业,其中,东部地区航空航天器制造业、医药制造业、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医疗设备及仪器仪表制造业的非均衡程度呈下降趋势,而电子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发展的非均衡程度呈上升趋势;中部地区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的非均衡程度有所增加,而其他行业有所缓解;西部地区航空航天器制造业、电子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的非均衡程度增大,而其他行业的发展差异缩小。以发展非均衡的来源为研究视角,发现:地区间非均衡是导致航空航天器制造业、医药制造业发展非均衡的主因,剩余项和地区间非均衡是导致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电子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医疗及仪器仪表制造业发展非均衡的主要来源。(4)中国高技术产业两极化程度有所下降,而多极化程度有所增加,地区内产业发展的差异程度要大于地区间的差异程度。从行业视角看,通过TW测算,发现除航空航天器制造业、电子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外,其他三个行业两极化程度均呈下降趋势;通过LU指数测算,发现五大行业多极化程度均呈现上升趋势;通过KZ指数测算,五大细分行业均向着地区间极化方向发展,这与金春雨和王伟强的研究结果相一致。(5)从区域视角分析,考察期内高技术产业存在σ收敛和β收敛,东部不存在收敛趋势,而中西部存在收敛趋势,反映高技术产业存在地区俱乐部收敛。从行业视角分析,航空航天制造业、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呈现明显收敛趋势,医药制造业、电子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医疗设备及仪器仪表制造业并没有呈现显著的收敛特征,而且分地区的细分行业也并不全呈现收敛趋势,反映高技术产业存在行业俱乐部收敛。(6)高技术产业发展非均衡主要受到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的冲击,其中内部因素包括人力资本、物质资本、技术创新水平,外部因素包括制度因素、市场需求程度、对外开放程度。结合影响因素的回归结果发现,人力资本对高技术产业发展非均衡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技术创新对高技术产业发展非均衡呈现显著的正向作用,而制度因素、市场需求、对外开放程度由于市场机制作用弱化了对产业发展非均衡的影响,因此作用效果并不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