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妮·莫里森,美国最具影响力的非裔作家之一。1993年,莫里森以小说中丰富的想象力和富有诗意的表达方式为自己赢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殊荣。2008年她出版小说《恩惠》是她的第九部小说,讲述了黑人女奴弗罗伦斯在寻找真爱的过程中逐渐找到自我的故事。除弗罗伦斯外,小说中的其他人物同样绽放异彩,老爷雅各布,夫人丽贝卡,管家莉娜还有女奴悲哀,他们肤色、种族各不相同却能相依相伴,组成一个互敬互爱的大家庭。莫里森借助丰富的意象和语言表达了黑人女性对自由和平等的向往。小亨利·路易斯·盖茨在借鉴前人,分析非裔美国优秀文化成果及调查非裔美国民间文化的修辞特点和种族心理特点等内容的基础上提出了非裔美国文学批评理论——喻指理论。其喻指理论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即意象的喻指、语言的喻指和文本之间的喻指。前两者是指运用特定的形象和语言表达言此意彼的手段,后者是指非裔美国作家通过不同的文本对同一主题的深化发展。鉴于对盖茨的喻指理论的分析,不难看出《恩惠》中的意象、语言和文本之间的喻指系统体现得非常鲜明。文本中的意象喻指可归纳为实体与非实体两方面的意象进行分析,指出书中人物追求自我的精神以及非洲古老文化的魅力;语言喻指则着重讨论作者关于命名的双关修辞及人物对话的内在含义;而文本之间的喻指主要分析《恩惠》与《宠儿》的互文性、对《最蓝的眼睛》的主题深化和对《天堂》的改写。国内外很多学者和评论家都对这部小说进行了细致的解读,但从喻指角度进行的研究尚未出现。本文运用小亨利·路易斯·盖茨的喻指理论对小说进行分析,为《恩惠》这部小说的研究提供一个新的角度,探讨莫里森对于女性成长的另类书写,也借此揭示莫里森对于人性的思考和对祖先文化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