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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户生计的微观机理研究是农村区域可持续发展研究的基础内容之一,也是农牧民增收、农牧业发展、农村生态环境保护三者协调发展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之一。本文针对干旱区农牧交错地带实施的退牧还草、退耕还林等生态工程,在可持续分析框架下构建生计资本评估指标体系,并在新疆阿勒泰地区青河县开展实地调研,对生态补偿对农户生计资本和生计策略的影响机理进行实证研究,探索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的相互关系,揭示农牧民生计策略转化的关键影响因子,最后提出干旱区农牧交错地带农户生计可持续发展的政策与建议,为干旱区生态补偿政策的有效实施提供一定的理论借鉴与现实参考。 主要研究结论如下: (1)农牧民生计现状特征。①生计资本。研究区自然资本存量较低,使得丰富的人力资本和较充足的金融资本未能充分发挥形成最佳生计策略,今后需要注重自然资本的保护性发展,并提高其它生计资本之间的转换能力。样本农户的生计资本总指数为2.3603,异质性农户则表现为退耕退牧户最高,依次是退牧户、退耕户。②生计策略。种植业、畜牧/养殖业、外出打工等方式是青河县农户主要采取的生计策略,总体看来从事非农生计活动的农牧民比例较少;退牧户和退耕退牧户家庭选择的生计方式对自然资源的依赖程度高于退耕户。从农户家庭选择生计活动的种类数看来,退耕户最多,退耕退牧户次之,退牧户最少,生计多样化指数分别为1.95、1.50、1.43。 (2)生态补偿对农户生计资本的影响。①生态补偿后,青河县样本户农牧民的生计资本总指数增加,其中农户的物质资本、社会资本、心理资本和金融资本指数增加,自然资本和人力资本指数降低;退耕退牧农户的生计资本总指数增幅最大,依次是退耕户、退牧户。②生态补偿对异质性农户生计资本结构的影响不同,样本农户的生计可持续力是生态补偿前生计可持续力的0.88倍,退耕户、退牧户、退耕退牧户的生计可持续力分别为生态补偿前的1.07、1.00、0.63倍。③生态补偿改变了样本农户、退耕户、退牧户、退耕退牧户与各生计资本之间的相关关系,说明各类生计资本之间还尚未达到相对稳定的相互影响或转换的良好阶段。 (3)生态补偿对农户生计策略的影响。①生态补偿促使农户的生计方式由传统的农牧业向非农产业转变,这种转变力度在退耕户、退牧户、退耕退牧户中存在差异。②生态补偿对异质性农户生计活动结构的影响表现在:退牧户从事畜牧/养殖业的人口比例变化最大,从事打工的人口比例变化次之;退耕户从事种植业的人口比例变化最大,依次是经商和打工;退耕退牧户从事畜牧/养殖业的人口比例变化最大,依次是从事工资性工作、外出打工和个体运输。③生态补偿促进了农户的生计策略向着多元化方向发展,但其驱动能力有限,目前青河县农户的生计活动多样化程度仍然不高;其中退耕户、退耕退牧户、退牧户的多样化指数分别增加了0.40、0.29、0.19。 (4)生态补偿对农户生计资本与生计类型关系的影响。①目前,当样本户拥有比较多的人力、自然和金融资本时,农牧民所采取的生计策略以非农活动为主,而当农牧民拥有比较多的物质资本时,农牧民不愿意放弃其原有的农业生计活动。②物质资本的增加将导致样本户生计策略“非农化”发生的概率减少0.034倍,人力、自然与金融资本可推动“非农化”发生的概率分别增加106.999、6.215和3.700倍。③退耕户、退牧户、退耕退牧户对从事农业或非农生计策略的资本敏感性响应存在差异,且生态补偿对二者关系的影响在样本户和异质性农户中均存在一定差异。 (5)生态补偿对农户生计资本与生计方式多样化关系的影响。①相对于只选择一种类型生计方式的样本户来说,自然、人力和金融资本每提高一个单位,农户选择两种生计活动方式的概率将分别增大124.711、40.650、2.790倍,物质资本每增加一个单位会引起农户选择一种活动的概率提高11.917倍。②自然、人力和金融资本每提高一个单位,农户选择三种生计活动方式的概率将分别增大334.287、145.620、13.184倍,物质资本每提高一个单位,农户选择一种生计方式的概率扩大43.641倍。 (6)本研究最终提出如下政策建议。需优化资源配置,努力实现生计系统与生态环境系统的良性耦合。依据农牧民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的不同关系类型,评估现有的生态补偿政策对农牧民生计的影响效果,确定后续生态补偿政策实施过程中异质性农户的最优先补偿对策。分别从农户增强自我发展能力、生态补偿项目实行参与式的管理运作模式、政府创新配套保障支持措施等三个维度提出优化农牧民积极参与生态补偿项目的有效路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