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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动量词的产生,汉语行为称数法由“数动”结构演变为“数动量”结构,这一变化过程引起了一系列的语法变化。本文围绕这一变化过程从以下几个方面具体阐述其所引发的语法现象。
文章首先探讨了汉语动量词的分类和产生问题。动量词内部成员之间存在着典型性与非典型性的差别,这一差别不仅表现在其句法位置的不同上,而且也制约着动量词进一步的发展。产生这种现象最主要的原因是受其源语义制约(meaning constaint),只有那些语义特征个性一般,与动词选择限制宽的动量词才能与更多的动词搭配,逐渐演变为汉语中的“无色”动量词。在此基础上详细考察了“数动”结构到“数动量”结构的演变过程。这一演变过程经历了一个相当长的时期才最后完成的,到明清阶段“数动量”结构才最终取代“数动”结构成为汉语动量表示法的一种自由形式。
数词和数量词位于动词前和动词后的句法位置存在着表义上的差别,数词或数量词位于动词前其表量功能有所减弱,更多具有描写功能;而动词后位置才主要是用以表达动作行为的量。由于这种表义上的差别,促使动词前数词或数量词出现了虚化的现象。如“一”、“一再”;“一度"、“一下”等的副词化。动量词也是因计量功能而首先出现在动词后位置上的。
动词重叠也是一种动量表示法,但这种量与数词或数量词所表示的动量的不同之处在于其所表示的是一种约量。“同源动量词”的出现使得汉语动词重叠形式经历了类型学上的转变。在同源动量结构“V—V’”的基础上,由于数词“一”表义作用的弱化、消失,促使VV式来表现这种不确定的小量。同时由动词的V<,1>V<,1>v<,2>V<,2>重叠形式表示动词重叠原来所表示的大量的语法意义,这种表大量的动词重叠形式由于自身语法意义的发展而发生了功能游移(functional-shift),句法表现更倾向于形容词。这种功能游移的发生是人们认知心理的一种表现。
古汉语中表示动作行为量的专用词“数”(shuò)和“再”由于动词前的位置走上了不同的发展道路,“数”(shu6)本来就是一个用于动词前表动作行为多量的副词,因其只能用于文言文中而逐渐消失。而“再”本是一个表示动量的数词,但由于动词前位置及未然语境的篇章结构,更主要是因其自身语义特征而进一步虚化为表示动作行为重复发生和顺序发生的副词。
数词“一”也同样是因为在动词前位置和表因果关系的语境中而逐渐虚化为副词,进一步有表体功能的出现。这一虚化过程中其自身语义特点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