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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逆全球化”思潮和贸易保护主义倾向愈演愈烈的国际背景下，中国未来可能会面临更加严峻的国际市场环境。新型冠状肺炎在全球的大流行，也说明了整个世界经济随时要面临着纯负向的外生冲击考验，世界经济与国际贸易发展的不确定性进一步加大。同时，近年来随着国内劳动力、土地以及原材料等要素价格上升，依靠原有的要素禀赋比较优势拓展对外贸易的传统路径将难以为继。在目前的状况下，转变贸易发展方式的一个重要途径就是通过提高出口产品的质量来提升国家在世界范围的竞争力，从而实现出口贸易可持续的增长。那么何种因素是影响出口产品质量的关键？从现有研究来看，鲜有文献注意到金融结构作为发展中国家一系列配套制度供给中一项重要的制度安排在出口产品质量升级中所起到的作用。
鉴于此，本文通过建立一个包含“市场机制与政府作用”两方面作用的理论框架来分析金融结构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在界定核心概念的基础上，基于生产要素视角来分析金融结构影响出口产品质量的总体效应与中介机理，论证了金融结构如何通过资本配置效率、技术升级与以及人力资本结构等中介机制影响出口产品质量。但由于金融结构影响出口产品质量的过程中又会受到一系列因素的干扰，制度环境、政策性金融支持等因素会显著影响金融结构作用于出口产品质量的方向与强度。因此，本文在分析了总体效应与中介机理之后，又从政府行为视角出发，探讨了政府行为视角下长期制度调整和短期政策支持等因素在金融结构影响出口产品质量过程中的调节作用。在上述理论分析的基础上，本文从中国金融结构与出口产品质量的经验事实出发，经过数据测算得到了中国30个省份2002-2016年的面板数据，并通过构建计量模型，结合静态面板OLS、动态面板GMM、门槛效应检验等多种计量分析方法，分为总体效应检验、中介效应检验与调节效应检验三个部分，实证检验了金融结构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并根据所得出的一系列结论，提出了若干针对性的政策建议。本文主要研究结论有：
第一，总体效应方面。金融结构只有与经济体的整体产品质量升级风险结构相匹配时，才会带来整体出口产品质量的升级。金融结构的完善会通过出口产品质量的“集约边际”和“扩张边际”促进高、中、低不同技术类型行业的出口产品质量提升。此外，金融结构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存在着非线性效应，金融市场在金融体系中的比例过高或过低，都不会对出口产品质量产生促进作用。从金融结构影响出口产品质量的行业与区域异质性来看。金融结构对低技术行业的出口产品质量影响最大，其次是高技术行业和中技术行业；金融结构的改善对东部地区与西部地区的出口产品质量提升作用更大，而对中部地区的出口产品质量提升作用不显著。
第二，中介效应方面。金融结构会改善整个经济体的资本配置效率。而资本配置效率的提高，意味着资本错配的情况得到改善，从而提升不同技术风险类型的出口企业产品质量升级项目的融资可获得性，并降低资本市场利率。融资可获得性的增加以及资本利率的降低又会使得企业进一步拥有技术升级与人力资本结构升级的动力。此外，金融结构的改善会直接促进实体经济整体的技术创新水平，而提升整体技术水平；金融结构的改善也会直接通过家庭收入增长效应和跨国智力回流效应来提升整个社会的人力资本结构。而资本配置效率的提高、技术水平的升级以及人力资本结构升级会提升企业改善生产要素配置效率的基础，进而提升出口产品质量。实证结果表明，金融结构可通过资本配置效率、技术水平升级以及人力资本结构升级来促进出口产品质量的提升。从更细致的实证结果看，金融结构改善有助于通过影响资本配置效率提升低技术行业出口产品质量，但没有明显促进中等和高等技术行业出口产品质量。不同水平技术升级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表明，技术模仿、模仿创新和技术创新均在金融结构影响出口产品质量的过程中存在中介作用，且模仿创新的中介作用最大，自主创新次之，技术模仿的作用最小；技术创新不同类型中介效应检验结果显示，发明专利、实用新型专利和外观设计专利均在金融结构促进出口产品质量升级中存在一定的中介效应，且实用新型专利的中介效应最大。此外，金融结构能够通过影响中技能人力资本占比来提升出口产品质量。
第三，调节效应方面。首先，制度环境的改善会对不同的融资方式带来正向影响，而政策性金融支持也会通过“信号效应”改善不同融资方式下融资双方的信息不对称程度，所以制度环境的改善与政策性金融支持强度的增加会促进金融结构影响出口产品质量升级的强度。其次，制度环境对股权融资带来的正向影响要高于对信贷融资带来的正向影响，而且随着行业产品质量升级风险的提高，制度环境在金融结构与企业出口产品质量关系中的调节作用随之增加；制度环境在我国中东部地区的调节效应更大，对西部地区的调节效应则不明显，这也与中东部地区以高技术高风险的出口产品质量为主的特征相适应。最后，政府的政策性金融支持带来的信号效应对银行等金融中介与企业之间信息不对称改善的程度要小于对金融市场投资者与企业之间信息不对称的改善程度。所以，政策性金融支持对金融结构影响高技术高风险行业以及以高技术高风险行业为主导的地区的出口产品质量的调节作用最大，而对金融结构影响低技术低风险行业以及以低技术低风险行业为主导的地区的出口产品质量的调节作用相对较小。
鉴于此，本文通过建立一个包含“市场机制与政府作用”两方面作用的理论框架来分析金融结构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在界定核心概念的基础上，基于生产要素视角来分析金融结构影响出口产品质量的总体效应与中介机理，论证了金融结构如何通过资本配置效率、技术升级与以及人力资本结构等中介机制影响出口产品质量。但由于金融结构影响出口产品质量的过程中又会受到一系列因素的干扰，制度环境、政策性金融支持等因素会显著影响金融结构作用于出口产品质量的方向与强度。因此，本文在分析了总体效应与中介机理之后，又从政府行为视角出发，探讨了政府行为视角下长期制度调整和短期政策支持等因素在金融结构影响出口产品质量过程中的调节作用。在上述理论分析的基础上，本文从中国金融结构与出口产品质量的经验事实出发，经过数据测算得到了中国30个省份2002-2016年的面板数据，并通过构建计量模型，结合静态面板OLS、动态面板GMM、门槛效应检验等多种计量分析方法，分为总体效应检验、中介效应检验与调节效应检验三个部分，实证检验了金融结构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并根据所得出的一系列结论，提出了若干针对性的政策建议。本文主要研究结论有：
第一，总体效应方面。金融结构只有与经济体的整体产品质量升级风险结构相匹配时，才会带来整体出口产品质量的升级。金融结构的完善会通过出口产品质量的“集约边际”和“扩张边际”促进高、中、低不同技术类型行业的出口产品质量提升。此外，金融结构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存在着非线性效应，金融市场在金融体系中的比例过高或过低，都不会对出口产品质量产生促进作用。从金融结构影响出口产品质量的行业与区域异质性来看。金融结构对低技术行业的出口产品质量影响最大，其次是高技术行业和中技术行业；金融结构的改善对东部地区与西部地区的出口产品质量提升作用更大，而对中部地区的出口产品质量提升作用不显著。
第二，中介效应方面。金融结构会改善整个经济体的资本配置效率。而资本配置效率的提高，意味着资本错配的情况得到改善，从而提升不同技术风险类型的出口企业产品质量升级项目的融资可获得性，并降低资本市场利率。融资可获得性的增加以及资本利率的降低又会使得企业进一步拥有技术升级与人力资本结构升级的动力。此外，金融结构的改善会直接促进实体经济整体的技术创新水平，而提升整体技术水平；金融结构的改善也会直接通过家庭收入增长效应和跨国智力回流效应来提升整个社会的人力资本结构。而资本配置效率的提高、技术水平的升级以及人力资本结构升级会提升企业改善生产要素配置效率的基础，进而提升出口产品质量。实证结果表明，金融结构可通过资本配置效率、技术水平升级以及人力资本结构升级来促进出口产品质量的提升。从更细致的实证结果看，金融结构改善有助于通过影响资本配置效率提升低技术行业出口产品质量，但没有明显促进中等和高等技术行业出口产品质量。不同水平技术升级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表明，技术模仿、模仿创新和技术创新均在金融结构影响出口产品质量的过程中存在中介作用，且模仿创新的中介作用最大，自主创新次之，技术模仿的作用最小；技术创新不同类型中介效应检验结果显示，发明专利、实用新型专利和外观设计专利均在金融结构促进出口产品质量升级中存在一定的中介效应，且实用新型专利的中介效应最大。此外，金融结构能够通过影响中技能人力资本占比来提升出口产品质量。
第三，调节效应方面。首先，制度环境的改善会对不同的融资方式带来正向影响，而政策性金融支持也会通过“信号效应”改善不同融资方式下融资双方的信息不对称程度，所以制度环境的改善与政策性金融支持强度的增加会促进金融结构影响出口产品质量升级的强度。其次，制度环境对股权融资带来的正向影响要高于对信贷融资带来的正向影响，而且随着行业产品质量升级风险的提高，制度环境在金融结构与企业出口产品质量关系中的调节作用随之增加；制度环境在我国中东部地区的调节效应更大，对西部地区的调节效应则不明显，这也与中东部地区以高技术高风险的出口产品质量为主的特征相适应。最后，政府的政策性金融支持带来的信号效应对银行等金融中介与企业之间信息不对称改善的程度要小于对金融市场投资者与企业之间信息不对称的改善程度。所以，政策性金融支持对金融结构影响高技术高风险行业以及以高技术高风险行业为主导的地区的出口产品质量的调节作用最大，而对金融结构影响低技术低风险行业以及以低技术低风险行业为主导的地区的出口产品质量的调节作用相对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