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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彼特在90年前指出:创新是一种“创造性破坏的狂飚”。重大的创新往往导致已有“技术范式”的转变。这种“范式”的转变使致力于创新的领先者得以摆脱跟进者高效的模仿和学习的纠缠,超越竞争,进而保持持续的领先优势。同时也革命性地摧毁了粘滞在旧范式下的领先者优势,成就了新生力量的脱颖而出。全球化、信息化、网络化的迅速推进,使企业赢得竞争优势的关键资源从传统的劳动力、资金或土地等有形资源迅速地转向知识、信誉、专利等无形资源,市场竞争的焦点从已有产品的成本竞争转向对市场需求的快速反应和知识创新的竞争。因此,如果一个组织具有高效的知识管理体系,并能不断的学习,主动地适应外部环境的巨变,那么技术范式的转变则是企业发展难得的机遇。相反,如果一个组织恪守陈规,企图用一劳永逸的管理方式,发展战略来经营,技术范式的转变无疑是这种组织灭亡的导火索。本文旨在强调技术范式转变这一管理特征最为丰富的时期,企业如何通过有效的组织学习获取竞争优势,尤其是我国大部分后发企业如何利用范式转变的机会窗口获取竞争优势,实现技术跨越提供理论依据和现实指导。 本文首先从不同学科对组织学习的认识,提出本文的研究视角—认知和知识。然后分析了组织学习研究的背景,发现技术系统演化中的组织学习研究大多还停留于一个技术范式周期内,对于技术范式转变这一具有混沌,非线性动力学特征的特殊时期,研究甚少。最后对技术范式转变时期的主导学习模式,忘却学习的概念,发生模式和发生时机做了综述,并提出本文对组织学习,学习与忘却学习研究范畴,为下文的研究奠定理论基础。 其次,本文归纳总结一个技术范式周期内知识演化的研究,提出了以知识特性,时间和环境为架构的三维知识演化模型。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出技术范式转变时期包括知识溢出的知识演化模型,体现了技术范式转变时期知识的动态演化进程。 知识作为组织学习的客体从知识演化的进程说明了组织学习的特征。但要对学习与忘却学习做一个明确的界定与研究,仅仅凭组织知识一个维度是很难说明的。因此,本文从组织知识与组织流程两个维度对学习与忘却学习进行界定,首先描述了存量知识与元知识的概念和特性;然后对组织流程从技术流程和管理流程做了分析。最后提出以知识和流程变动程度的大小界定学习与忘却学习的模型,并结合格兰仕和三星集团的案例说明从学习到忘却学习的两种发展路径。 浙江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本文研究的第三个核心内容是从知识特性,即隐性知识,显性知识;研究环境,包括个人,团队到组织层面;学习层次,即战略学习,基础学习和操作学习;忘却学习的层次,包括环境假设忘却,战略思维模式忘却和运营模式忘却和组织学习的工具五个维度对技术范式转变时期的组织学习模式予以分析。通过研究西湖电子从模拟技术向数字技术转变一以技术推动为主导的范式转变和海信集团以市场拉动为主导的范式转变,生产变频空调的案例说明组织在技术范式转变时期的组织学习模式。最后从理论上归纳总结出技术范式转变时期组织从学习到忘却再到学习的交互模式,并对各阶段不同的组织学习特征进行了详细论述。 最后,从定量的角度验证了学习,忘却学习与组织创新能力之间的相互影响关系。首先采用探索性因素分析(EFA)的因子分析方法,对通过大量文献阅读和实践探讨得出的测度学习,忘却学习与组织创新能力三个二阶因子的指标体系进行归纳、纯化,找出影响各指标的一阶公共因子。在此基础上构建影响学习,忘却学习与组织创新能力的因素以及他们之间相互关系的模型。并采用验证性因素分析(CFA)方法验证模型的合理性。结果表明,模型的拟合优度较好,说明经过EFA分析得到的可观测变量可以很好的解释“组织学习的意愿”,“组织知识共享的水平”,“组织是否具有开放的心智模式”,“组织是否具有共同的愿景”等10个一阶公共因子;“组织学习的意愿”,“组织知识共享的水平”,“组织是否具有开放的心智模式”,“组织是否具有共同的愿景”又可以很好的解释二阶因子“组织的学习状况”;“存量知识的结构性改变”,“元知识的改变”,“技术流程的变革”可以用来很好的解释二阶因子“组织的忘却学习状况”;“组织是否具有创新的思想”和“组织是否具有创新的运营方式”可以用来解释二阶因子“组织创新的能力”。同时验证了二阶因子之间的相互关系:说明技术范式转变时期良好的学习导向对组织创新能力有积极影响;忘却学习的有效实施可以提高组织的创新能力;同时,忘却学习的有效实施可以帮助组织更好的学习。 本文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规范研究与实证研究结合相结合的方法首次对学习与忘却学习进行界定;揭示了技术范式转变时期知识的演化进程;学习与忘却学习的交互演化模式;并采用验证性因素分析方法,验证了学习与忘却学习对组织创新能力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