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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和交通运输、通讯技术的进步,产品生产过程中的不同工序和环节被分布到不同国家,形成了以工序为对象的新型国际分工形态。中国制造业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依据自身的劳动力和土地资源禀赋优势,积极融入国际分工中,参与全球国际分工的范围不断扩大,参与程度不断深化,逐步成为世界性的重要制造业生产基地。但是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制造业仍存在着明显的差距,价值增值能力和技术水平仍然偏低,增长方式亟需转变。通过测算中国制造业工序分工参与程度发现,1995-2011年中国制造业参与工序分工的程度在不断提高,工序分工参与程度较高的五个行业是电气、光学器材制造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塑料和橡胶工业、金属制品业和化学工业。从生产和产品角度出发,设定子指标,并利用熵值法,构建工序分工地位的综合评价体系,研究发现中国制造业的工序分工地位在2008及其以前的年份,各行业基本呈现出工序分工地位稳步增长的态势,2009年受金融危机和全球经济疲软的影响,各行业的工序分工地位都出现了不同幅度的下降,2011年开始,中国制造业细分行业的工序分工地位又出现了恢复性增长。中国制造业各细分行业的工序分工地位差异显著,可按照综合指标值分为高、中、低三类。电气、光学器材制造业的工序分工地位最高,非金属矿物制品业工序分工地位最低。发展中国家作为工序承接国,通过参与全球工序分工,能够促进其有形资本和人力资本的积累,从而引致技术进步。研究还表明随着工序分工参与程度的提高,工序承接国人力资本边际产出超过有形资本的边际产出,出现偏向于人力资本的技术进步。经验研究表明,在样本期内,中国制造业工序分工参与程度与技术效率正相关。工序分工参与程度一定的行业,技术密集程度越高,越有利于技术进步。市场竞争度促进技术效率和技术进步率的提高。研发投入对技术进步率也具有促进作用,但往往不会在当年显现。中国制造业参与全球工序分工对其创新能力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外国直接投资、有形资本积累、劳动者受教育程度和科研经费投入也对创新能力的提升起到促进作用。实证研究还显示随着参与工序分工程度的提高,技术进步越偏向于人力资本方向。有形资本相对报酬越高,技术进步越偏向于有形资本方向。当工序分工参与程度一定时,技术密集程度越高,技术进步越偏向于有形资本方向。中国制造业工序分工地位提升的路径分析指出了基于生产要素结构变化和人力资本偏向型技术进步的工序分工地位攀升路径。对于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资本技术密集型制造业行业,技术效率的提高,均促进了工序分工地位的提升。另外对劳动密集型制造业行业而言,技术进步率的提高对工序分工地位的提升起到了促进作用,但存在着一定的时间滞后;有形资本的积累也对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工序分工地位的提升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但作用力微乎其微;技术进步越偏向于人力资本方向,工序分工地位提升越明显。对资本密集型制造业行业来说,技术进步率和技术进步方向对资本密集型行业工序分工地位提升的促进作用并不显著;有形资本积累对资本密集型行业工序分工地位提升的促进作用较小。对资本技术密集型制造业行业而言,技术进步率对当年的工序分工地位提升的促进作用滞后明显;技术进步方向越偏向于人力资本方向,工序分工地位越高。针对不同类型的行业,企业可以根据自身拥有的竞争优势,选择工序环节内或工序环节间的工序分工地位提升路径。从升级模式上看,中国制造业企业可以依据行业特点和自身所拥有的竞争优势,选择渐进式或跨越式的升级模式。为了提升中国制造业的工序分工地位,中国制造业要积极参与全球工序分工,提高自主创新能力;要建立健全科技成果转化的服务体系,缩短科技成果转化的滞后期;要重视人才培养和教育,从根本上推动技术进步;要继续加大有科技研发的投入,完善研发投入结构;制定相关政策,引导行业投资结构;创建良性竞争环境,推动区域间协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