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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照如的小说创作始于八十年代末期,至新世纪初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在山东文坛乃至当代文坛具有一定影响的作家,他的文学创作主要以中、短篇小说写作见长。本文试图从刘照如小说的文本建构、小说的精神意义及小说的美学倾向几个方面综论刘照如的小说创作。 刘照如的小说是时代语境的合谋者和共生物,他的小说可以说是与时代的变迁同步,他的小说没有明确地对社会环境进行描摹,但却真实地映衬了当下的时代背景,深刻地反映了现代人的精神面貌,这既是他自觉的文学策略和艺术追求,同时又与他的亲身经历和时代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刘照如亲历了一个经济发展、思想混乱、主体失落而又充满勃勃生机的新时代,同时他的感觉又特别敏锐,能够深刻洞察时代环境的新变化与新趋势,并融入他的小说创作中,使他的小说具有了明显的时代共生性,深深地打上了时代语境的烙印。 刘照如在小说创作中擅长文本建构,他对于小说的真实性问题、叙述方式与叙述视角、语言的运用及文本的结构等许多方面都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和尝试。他认为小说是虚构与现实的结合,小说在本质上是虚构,而这种虚构又以现实为基础,是建立在现实基础上的一种虚构,因此在他的小说中,他一方面直言不讳地告诉读者小说是他编写的,是他虚构的,同时他又引用了一些县志、史料和人物的真实姓名,以使他的虚构不致成为空中楼阁。为了实现这种真实观,刘照如采取了一系列写作策略。首先,他选取了第一人称叙述方式——“我”叙述方式;其次,他善于运用充满怀疑和猜测的模糊的、不确切的语言,并且采用了具有开放性的多重文本结构,给读者以神奇的阅读经验。几乎他的每一篇小说“都有一个神奇的故事。这些故事往往呈开放式结构,具有多种发展的可能性;同时叙述的逻辑力量和文本策略的多重指向,使‘神奇’已不仅是故事情节的曲折和离奇,而变成了阅读经验受到强烈冲击之后的强烈意外。” 刘照如小说的精神意义也是极为深刻和丰富的。他在小说中对于 时间的流逝,人类的苦难和生命的死亡都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并透示 出一种浓郁的虚无主义思想。刘照如认为时间在小说创作中具有双重 意义。一方面,时间在文本建构中具有重要意义,它可以作为结构小 说,突现主题的工具:同时时间在生命和生存中更具有重要意义,时 间是“虚幻”和“冷酷”,时间是“消逝”和“命运”。在时间的长河 中,人的一生要经历无数的苦难,人类的生命史就是一部苦难史,人 生途中的苦难是必然的,无可回避的。同样,生命的死亡趋向也是必 然的、无可抗柜的。这一切就诀定了生存的无意义和人生的虚无。 刘照如的小说,从美学风格上看,首先具有荒诞错位的特征。刘 照如的大部分小说都以这种荒诞错位的叙述见长。他小说中的人物总 是怀有某种愿望而不能实现甚至得到相反的结局,或者总是奔向一个 目标而不能达到甚至离它越来越远,或者总是陷入某种困境和阴谋之 中而不能挣脱甚至越陷越深。这种荒诞错位是刘照如作为小说家对时 代的变化不居的独特感悟。其次,刘照如的小说还呈现出了膜陇虚幻 和繁复回环的美学风格。 总而言之,刘照如的小说是时代语境的产物,同时又具有鲜明的 独特性。他的小说以文本建构和人性的探索见长,并具有丰富深刻的 精神内涵和荒诞错位、臆陇虚幻、繁复回环的美学风格。在文学的道 路上,刘照如始终在坚守着自己和自己的写作,他不因循守旧也不从 众媚俗,他和他的写作都具有沉静而悠远的特性。他是一个有着远大 前途的小说家,他的小说创作必将随着时代的演进而不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