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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刊刻的《毛詩注疏(附校勘記)》是阮刻《十三經注疏(附校勘記)》中的一種。本文的研究對象是中華書局1980年影印本《十三經注疏(附校勘記)》中的《毛詩注疏(附校勘記)》。已知,《毛詩注疏校勘記》的初校者是顧廣圻,其覆校者不是阮元,而是段玉裁。阮元是總其成者。本文的主體由緒論和六章組成。在緒論中,提出了阮刻《毛詩注疏》是于經學大有功勞之本但並非善本的觀點。之所以說阮刻並非善本,主要理由有三:第一,底本選擇不當;第二,最佳的通校本未能使用;第三,誤校和失校甚多。在第一章,對阮刻間世前的毛本和殿本分別作了評介,其中頗有異于傳統說法者。例如,毛本一向被世人詬病,但實際上其中不乏不實之辭在第二章,對阮刻《毛詩注疏》在底本方面的諸多錯誤說法作了辨正;將足利本與十行本作了詳細比較;闡述了單疏本《毛詩正義》的校勘價值;論證了將足利本作為整理《毛詩注疏》的底本、將單疏本作為通校本的合理性。對於單疏本的闕卷,設計出了切實可行的補救方案。第三章、第四章和第五章,都是對阮刻《毛詩注疏》在校勘方面的平議。在第三章,對阮元對其《十三經注疏校勘記》的學術定位提出異議;對阮元《毛詩注疏校勘記》的兩個版本作了辨析;闡述了阮校在經書校勘領域的諸多創舉;論證了阮元首創了初校、覆校、三校制度。在第四章,闡述了阮校在“疏不破注”理論上的重要突破,提出了“《正義》自為文”的理論;對經文、注文、疏文的例分別作了梳理;對《毛詩注疏校勘記》的補校提出了有別於前人的觀點和理由。在第五章,分析了阮校使用理校法的得失;論證了阮本的部分誤校和其他瑕疵。在第六章,對阮刻《毛詩注疏》的引用諸家作了全面清理,多有發現。例如,澄清了《十三經注疏正字》的作者究竟是誰;指出了盧文昭實際上應是阮元引用諸家中的巨擘,但卻被阮元有意無意地遺漏了;論述了阮元明知王引之《經義述聞》有很高校勘價值,但在《校勘記》中卻棄而不用,造成遣珠之恨。本文的附錄含三項内容,其中最主要的一頊是,首次為學者提供了一個阮刻《毛詩註疏校勘記》的校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