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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议民主理论作为当代最为前沿、最为活跃的民主理论研究范式,为我们重新认识民主、进一步探究民主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向。慎议民主理论最显著的特征便是对公共慎议的重视,即通过内在慎思和外在商议的形式,实现政治共识和达成政治决策,在这个过程中政治平等、民主参与、商谈对话和公共理性都得到体现,不仅促进了政治的合法性,也有利于培养公共精神和促进不同文化间的理解。公共慎议将民主政治生活的重心从偏好聚合转移到了公共推理,公共推理不仅涉及到对公民个体的要求,也涉及到公民之间的相互关系,这就重塑了我们对“公民观念”的理解。那么,这种公民观念究竟是什么呢?这便是本文的核心关切。 本文试图从能力与程序两个相互关联的方面入手,来讨论慎议民主理论中的公民观念问题,从慎议民主理论内部的自洽性方面,从概念间的相互关系和理论间的互诘之处展开论述。这首先是对聚合式民主这一自由主义民主的主要表现形式的批评,批评围绕着聚合式民主的程序性平等的公民观展开,以此揭示出慎议民主理论所包含的公民观念以及相应的主观能力和程序主义的诉求,并分析二者一起导致的困境与局限。从而进一步将问题引入可行能力思路上,并探讨可行能力路径对慎议民主理论的冲击。由此凸显出慎议民主在公民观念方面存在的困境,并将这种困境放置于整个民主理论的背景下进行考察,从而为我们更多的思考提供广阔理论空间和多重思考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