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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20世纪女性主义文学中,关于女性作为独立主体的身份和地位的寻求与建构一直是作家及研究者关注的焦点,尤其是80-90年代女性主义文学,吸收了大量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的精髓,将女性从物化的”他者”地位中解放出来,寻求女性在社会职业和当代文化主潮中的合法地位,并积极建构女性作为文化话语和现实生活中的主体形象。尽管这一过程充满了与男权中心抗衡的艰辛,也有过迷失和反复,但女性主体建构还是逐步发展并壮大起来,女性也逐步确立了自身被尊重的社会地位。本论文试图从他者的角度探讨女性主体的确认和建构,我认为,80-90年代文学中对女性主体的建构达到了一个新阶段,女性从被男权视为“她者”到最后女性将男性彻底从自身剥离,90年代的女性写作将男性看作是他者,并将他放逐,开始大胆反映女性自身的欲望感受和生命体验,并试图寻求女性自己的历史,建构女性自己的话语体系,女性主体经历了从“她者”到“他者”,最后又回归女性自己的“ta者”这样一个历程。这个过程是不断超越和创造的过程,虽然其中也有迷茫的反复和艰难的辨别,所以仍是螺旋式上升的历程。
如果说从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期的女性写作由于过分强调女性主体身份而出现偏差,那么到了20世纪末期的女作家那里,女性主体便成了自然回归的女性特征,如善良人性的光辉和地母般的隐忍和承担。女性不再纠结于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所谓地位争夺,而是自然而然地用善良和温柔哺育生灵,勇敢地承担现实生活中的艰难和不幸,甚至在事业上独挡一面,忠实于自身感受,能在婚娴和爱情甚至事业中有自己的选择,这些都是当代女性主体确立的体现.。女性从最初的物化的“他者”形象走到80年代初期张洁们笔下的模糊镜像,甚至有些雄化的受难者,再到陈染、林白笔下的特立独行,有着同性恋倾向的知识女性,最后才回归严歌苓、张抗抗笔下的地母和作女形象,可以说虽然女性寻找自身主体身份的过程充满艰辛和反复,但仍然是在曲折中前进,在20世纪末期女性不仅赢得了社会应有的尊重,而且在婚姻和事业上能有自己的选择,甚至许多女性在培养自身独特的个性等等,这些不能不说是女性主义文学在中国的进步,而女性主体也终于在艰难冲突中有了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