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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二三十年代,“定县实验”由“洋博士与农夫为伍”及成效显著在“乡建运动”中独树一帜,影响深远。有关“定县实验”,长期以来,学界的研究已取得不少成果。但是,对于主导实验的洋博士群体则缺乏专题研究。本文聚焦于此,力求比较深入完整地探讨洋博士落户定县乡村的动因、作为及其影响,以促进研究的深化。
洋博士齐聚定县是诸多因素的结果,其中既有乡土中国的国情所需、“教育救国”的思想感召,也有晏阳初的核心引领、定县的典型意义所吸引。实验开始后,如何“与农夫为伍”,如何进行乡村建设和社会改造,洋博士面临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他们首先在衣食住行等方面尽量“农民化”,并虚心向农民学习。其次在运用西方理论进行科学缜密地调查研究基础上,创制了四大教育连锁进行、三大方式相辅相成的“第一等计划”。实验中,在大力引进西方先进科学技术的同时,洋博士密切联系中国农村实际,土洋结合、探索创新,在实验区的各个领域大显神通。他们的智慧与汗水浇灌出丰硕成果,他们在定县做出了“第一等工作”。定县实验区的四大教育卓有成效,洋博士创造了“土洋结合”进行乡村建设的宝贵经验,“定县模式”也因此在国内外大规模推广,对中国乃至世界的乡建运动发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诚然,洋博士的改良活动并未将中国真正引向复兴之路,其自身也存在困顿和缺陷,但他们的献身精神难能可贵、令人景仰,他们对中国社会改造和民族复兴所作的不懈努力不应被湮没。“博士下乡”,“与农民打成一片”、“统盘筹划”和“整体改造”乡村等诸多思想与实践,对于当前我国解决三农问题亦有借鉴和启示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