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未必科学, 但不妨碍 你相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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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表情包一样,近年星座在疯狂地流行。在社交媒体上,占星博主和占星机器人往往拥有几十万甚至百万的追随者。人们把日常倒霉归结为水星逆行,不同的星盘组合呈现出不同的宫位、行星相位和行星相位。新媒体平台上的每日、每周和每月的星座运势,或是以12星座分类的主题板块总是阅读量巨大。
  星座如此备受追捧的情况并非第一次出现,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其实几千年来人们一直很关心星座,只不过形式不同罢了。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起源于西方的新时代运动(New Age Movement), 为全世界带来了无数关于十二星座的知识。 也有人把新时代称为“水瓶座时代”,据说2000年之后地球进入了水瓶座星系。比起双鱼座时代里物质与心灵的对立矛盾,水瓶座时代,全人类会进入一个更为融和的境界,物质性的发展及心灵性的发展将会融合为一。
  在新时代的繁荣过后,距今几十年里,星座没有消失,你仍然可以在媒体上阅读到不少关于星座的文章(例如本文),而相信星座也不再是一件荒诞无稽的丢脸之事。许多研究星座多年的人都感觉到,随着网络上的星座话题在年轻人中越来越流行,對于星座的污名虽然仍然存在,但已经极大地减少了。
  露西格是智威汤逊广告公司创新团队的全球总监,她在预测未来文化发展趋势的时候说:“在过去的两年里,我们在90后和00后身上看到了一股新时代运动的复古潮流,其中就包括星座文化的流行。”
  Broadly(VICE的女性频道)的资深编辑考利·布斯曼表示,该网站的星座内容访问量“成倍增长”。另一家媒体,The Cut的总裁兼主编斯特拉·巴格比表示,在2017年,网站上一个典型的占星帖子的访问量比上年增加了1.5倍。
  为什么星座能这么流行?

没有比互联网时代更适合星座文化发展的了


  星座的进入门槛很低,你可能只是大概知道处女座洁癖,金牛座爱吃,但互联网提供的巨大信息量能够让你迅速成长为熟悉相位和福点的星座专家。互联网无疑助推了这场星座文化浪潮,让有志于此的人能够自学,乃至成为自媒体博主,成为新的信息生产者。 对于普通人来说,搭讪姑娘的时候可以提起最近土星回归,而不是:“你的星座是什么呀?”
  首先明确一件事:星座不是一门科学。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一个人的星座实际上与ta的个性相关。但是这个系统有自己的逻辑。星座将太阳、月亮和行星在天空中的12个位置——也就是黄道十二宫——赋予了地上面的现实意义。
  就算你不是星座爱好者,肯定也知道你的太阳星座是什么:就是那个反复被提及的、最有名的星座。太阳星座是根据生日决定的,但是星盘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出生的时间和地点决定了月亮和其他行星的位置,这些加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出生盘的计算。
  而那些星座运势告诉你应该怎么做,实际上是在说行星们现在和未来做什么,以及每个行星如何影响着你的星座。苏珊·米勒(Susan Miller)在占星领域可以说是非常有名了,她说:“把行星想象成一个鸡尾酒会,可能有三个人在一起聊天,两个人在角落里激烈争论,金星和火星可能正在接吻。我们所做的就是把每个月这些行星之间的对话为你们翻译出来。“
  占星家们的任务就是将宏大的概念变为可消化的知识。这与当代年轻人的思维方式如出一辙:微博、短视频和表情包的流行,揭示着年轻人对晦涩文本的抵触与对浅阅读的追求。有趣、深刻又易于接受,星座在当代年轻人中的流行也就十分合理了。
  星座通过简单的行星运行和星座符号,解释着人格、生命周期和人际关系模式等复杂的问题,许多缩写的术语被用以描述。这些术语十分好用,热衷星座的人也都不吝学习它们,并积极地用于沟通。
  布朗大学社会认知科学家伯特伦·马勒认为星座是一种文化或心理现象,而不是科学现象。但是,完整的星盘(不是你知道的那个简单星座)提供了一系列强大的表达方式,它被用来描述自我的个性与气质,生活的机遇和挑战。就人们学习这些星座术语来说,它可能是一种表达而不是解释或预测,是人类经历和生活事件的更丰富的一种表达方式,并且确定了一些可能的应对途径。

压力越大,越容易相信星座


  心理学家格雷厄姆·泰森(Graham Tyson)1982年的一项小型研究发现,人们花费好几百上千元查一次星盘,目的是为了回应生活中的压力,特别是与社会角色和人际关系有关的压力。压力很大的时候,向星座求助是一种应对手段。很有可能,ta们在没什么压力的时候,根本就不相信星座。
  根据美国心理协会的调查数据,自2014年以来,90后成为压力最大的一代。
  年轻人大多掌握资源有限,生活伴随着恒常的失控感。社交媒体放大了对个体的审视,年轻人的焦虑、抑郁等情绪问题前所未有地凸显。星座为处于危机中的人们提供了一个更美好的未来想象。眼下再不顺,水逆过去就好了。虽然这很陈词滥调,但确实如此。
  2013年,木子26岁。在上海的设计公司工作让她感到沮丧,与男朋友长年异地让她倍感孤独。她时常坐着公交车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以此打发时间。她说:“我希望有人能带我逃离这种生活循环,如果不能,至少有人能告诉我什么时候会好起来吧?”
  星座确实能够告诉她,象征幸运的木星将会在一年后进入木子的狮子座,并在那里待一年。当时星座告诉她,如果此时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她会在木星抵达时获得幸运。
  所以木子要为木星的到来腾出空间。听从星座的指引,为了改变,她减少了公交旅行的次数,开始更多地呆在家里,自己做饭;她开始接外快做兼职而不是做固定工作,这让她有了更多与男朋友见面的时间。在那段时间,她还有意地与几个朋友保持距离,“当他们一起玩的时候我会感到身心疲倦,因此与他们保持距离对改善我的情绪问题有很大的帮助。”   木星于2014年7月16日进入狮子座。就在这个七月,木子在广州找到了一份新工作。那年年底,木子与男友结婚了。她说:“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一方面是我对更好的生活充满了信念,另一方面,我遵循了星座所说的内容。所以我把这种转变归功于木星的信念。”
  人类是叙述性的生物,以目标和期望的形式不断编织过去、现在和将来,热衷于解释自我和生活。犹他大学心理学家莫尼沙·帕斯帕蒂说,虽然她不相信星座,但星座“为人们提供了一个非常清晰的解释框架”。
  确实,星座给人一种愉悦而有序的感觉,把生活中的情感与随机事件,像图书馆的书一样有序排列起来,插入贴好标签的书架上。男朋友不回我信息,大概是水逆让他手机坏了吧。我总是有选择困难,因为我的火星在金牛座。木星进入我的第十宫时,我老板终于没有骂我了。一切对未来的压力和不确定性,都能在星座里找到解药。
  木子说,只要感到绝望她就会去从星座里找解决办法。“我不开心的时候会想,‘拜托告诉我未来会好起来的好吗?’,这种时候我就会去看星座。”对她来说,阅读星盘就像是给自己的未来故事主动寻求剧透。
  “我总是感到担心。”木子根本耐不下性子读任何一本书,她总是在翻页,总想知道后面的情节。“我不喜欢跌宕起伏,我不喜欢悬念,我只需要知道会发生什么。生活中也是这样,我希望某些事会发生,所以我就想看看它们到底会不会发生。”
  现在,那些事已经发生了。“我不再看星座了,”她说,“因为我现在过得很开心。”

人們开始厌倦互联网


  他们匿名网上冲浪,用app看书、社交,甚至寻找男女朋友。互联网最擅长的就是批量生产自我,不断地为你的移动生成定位,用大数据提供最精准的广告,科技的发展正在为每个可能的问题提供标准答案。
  这种无所不包的能力让人感到窒息,被电子设备环绕的生活令人疲倦,我们正前所未有地渴求一些别的东西:你是谁,以及你独一无二的生活内容。
  鲁比·沃灵顿是一位时尚作家,她还经营着一个神秘学网站The Numinous,沃灵顿将其定义为“未知的,或者不可知的”。
  “我们不应当生活在这样一个被严谨地量化和组织的世界中,因此我们希望能够连接并挖掘自我中的这个未知的部分。”沃灵顿说:“我把星座看作一种用以描述人类经验的符号语言。我们不必非得要有方程式、数字和科学解释。”
  J.沃尔特汤普森的情报小组在2016年发布了一个名为《非现实》的趋势报告,其中也提到了同样的事情:“我们越来越多地将否认现实作为一种逃避的方式,转而寻找其他自由、真理和意义的获取方式。”
  “这些超越现实的方式便是对魔法和灵性的认可,对现实的否认,和我们生活中无形的方面,比如反对大数据和网络的无隐私。”
  这种反动的文化以前就曾发生过。17世纪和18世纪的启蒙运动提倡理性和科学方法,这之后却迎来了浪漫主义转向,人们开始关注直觉、自然和超自然。
  我们可能处在一个类似的转折点。《纽约杂志》使用了浪漫主义画作《雾海上的旅人》,来为安德鲁·沙利文最近的反科技散文《我曾是一个人类》配图。与原图不同的是,途中的海上旅人手持电子设备,似乎正在拍下眼前的风景。浪漫主义与反科技主题,跨越时空的巧妙互文,也许我们能从诗意中读出深意。从星座文化的盛行中管中窥豹,科学理性的重要性或许正在逐渐下降。
  智威汤逊和另一个趋势预测小组WGSN在其报告《千禧一代:新灵性》中报道了近年来年轻人接触的其他新时代的神秘学事物:愈合晶体、铜锣浴和塔罗牌。
  住在纽约的二十八岁的软件工程师妮可拉·雷佛说:“随随便便地把事情说成‘不合理,或者愚蠢,这不是事实’,这样的行为越来越不可接受了。”

星座不是科学,它是一种观察世界和思考事物的方式


  但是,对星座感兴趣便意味着放弃理性吗?占星学历史学家尼古拉斯·坎皮恩指出,人们是否“相信”星座这个问题是无法回答的,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一个有效的问题。人们可能会说他们不相信星座,但仍然认为他们自己是某个星座的。他们可能喜欢阅读他们的星座,但不会真的照着做。如果真要回答这个问题,统计数据上有数不清的细微差别。
  与此同时,针对星座话题的科研也正在形成一种趋势,但它们大多都致力于“揭穿”。这些论文大多喜欢引用一下国家科学基金会的调查,看一下人们是否认为星座是科学的,并提醒读者不要相信星座。
  星座当然不是科学的,但这并不是重点。
  虽然肯定有一些人盲目地对星座所言照单全收,甚至认为星座和生物学这样的学科是一回事,但这只是少部分人。那些让星座文化重新流行起来,让当代人像几千年前那样重新谈论起黄道十二宫的年轻人,往往把星座当作一种工具,或者说是一种语言——占星术连接了宇宙与个体,它是一种对自我与生活的浪漫隐喻。
  居住在美国布鲁克林的迈克尔·史蒂文斯自称是一位“硬核”, “我是一个怀疑论者。”去年8月的那场日全食的时候,他因为工作联系了苏珊·米勒,问她是否会在她的网站上放一些广告。
  苏珊·米勒很生气,因为她正在写那个以冗长著称的月底总结。但是电话最后,她问他是什么星座的。他是射手座。 “她说,‘哦,好吧,这个新月对你来说会很难过。’”他甚至还和她聊起了工作和恋爱上的困扰。
  研究表明,如果你写一个普通的人格描述,并告诉某人适用于他们,他们可能会认为它是准确的——无论是在描述他们的星座、生肖、血型或其他东西。
  当苏珊·米勒说:“你似乎正在经历不少困难”,史蒂文斯答道:“谁不是呢?这可是2017年。”
  虽然不信星座,但他说那次与苏珊的谈话让他感觉好多了。他开始拿出行动。他离开了广告公司,和女朋友分了手。“我应该做出选择,追求一些积极的改变。”
  史蒂文斯的故事体现了一种和多数人差不多的态度:星座是否真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否有用。
  占星师本人也表示可以不相信星座。“我们非常认真地对待星座,但我们也不一定相信,”安娜贝尔·盖特说,“它不是宗教或科学,它只是自我反省的工具,是一种观察世界和思考事物的方式。”
  Boardly的编辑贝斯曼这么看待星座:“在我的生活中总是有几个相互冲突的领域,所以我经常在两个想法之间摇摆不定,于是我只好这么想,‘好吧,下个月我有三颗行星进入天蝎座,所以我应该做出一些精明的职业决定。’”
  这种态度可以用罗莎·赖斯特的专栏“星座是假的”一栏来形容。她的文章标题如下:“星座是假的,但是双子座出了名的花心”,“星座是假的,但是金牛座讨厌变化”。
  90后和00后们可能本来就不喜欢截然二元地区分相不相信。那种模糊了真实和虚幻的边缘状态对他们而言毫不陌生,因为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网上度过的,很多人觉得星座是真的,这提醒了我们,很多让人感觉真实的东西可能并非源于现实。小说不也给人一种真实感吗?
  “星座是假的,但它是真的”,这样的立场似乎自相矛盾,但矛盾或许正是其吸引力所在。关于星座为何重新流行起来,有许多人都提出了自己的假说:有人认为地球生活让人沮丧,所以人们开始看星星了;有人认为星座是为了摆脱逻辑“左脑”的思维范式;还有人认为,人类渴望组织复杂的系统出现,进而给无趣的生活带来热闹的混乱。
  他们能否自圆其说并不重要,我想说的恰是这种提出假说的热情。要明白,星座之所以充满吸引力,正是因为它充满了悖论:它同时是宇宙和个人、精神和逻辑、抽象和具体、真实和虚幻。它可以是无法抉择时的一个至关重要的推力,让你免于分裂的痛苦。在一个非黑即白、边界分明的文化社会中,它解放了模糊二元的可能性,寻找灰色的答案。看着那些被行星运行切割出来的时间片段,以及夜空中的勾勒出星座的虚拟连线——即使你内心深处清晰地知道,星星们与你的生活隔着字面意义上的光年,根本就没有什么联系——而你依然会认为,星座是有意义的。
  (来源:《大西洋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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