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数字的数量可以用不同的符号形式进行表征(例如six,6,Ⅵ,六等)。在以西方口语数字和阿拉伯数字为刺激的研究中很多研究者发现了两个经典的心理效应:符号效应和距离效应。然而,对中文数字加工的研究尚无一致结论。众所周知,中文数字是音形义结合的统一体,与阿拉伯数字共享较多知觉与表义特征,其加工过程是否与阿拉伯数字存在明显的绩效差异?数字的不同符号形式是否会影响到数量的语义加工?这是目前数字加工研究的热点之一。本研究通过两个实验,以阿拉伯数字、中文小写数字和中文大写数字三种不同的数字符号系统中的一位数为刺激材料,分别采用传统的数字奇偶判断任务、大小比较任务考察中国人在加工中文小写数字、中文大写数字和阿拉伯数字时是否存在符号效应和距离效应,以及不同的数字符号是否会影响语义加工,并提供了来自行为学和ERP两方面的证据。
实验一采用数值为1-8的中文小写数字(如“六”)、中文大写数字(如“陆”)和阿拉伯数字(如“6”)为刺激材料,让被试判断目标刺激是奇数还是偶数。结果表明,不论错误率还是反应时均发现了符号效应。中文大写数字、中文小写数字、阿拉伯数字的加工绩效逐级提高。
实验二呈现了数值为1-4和16-9的中文小写数字、中文大写数字和阿拉伯数字三种数字刺激材料,要求被试判断目标刺激是比5大还是比5小,并记录ERP结果。结果表明,先有符号效应,然后才出现了距离效应,支持了Dehaene(1996)数字比较的系列加工模型。语义加工时都激活了枕—颞叶区域和下顶叶区域,而与数字的符号无关。然而,当发生距离效应时,符号主效应以及符号与距离的交互作用始终存在,这表明了阿拉伯数字可能和中文数字是以不同的方式表征的,语义加工要受到符号的影响。